招喜儿干起活儿来,付闻歌反倒c-h-a不上手,只好把严桂兰请到客厅里坐下,吃零嘴儿喝茶。
严桂兰道:“闻歌,你该雇个丫头了。我知道你勤勤,可这大宅院有大宅院的规矩,有些活儿,你自己上手干会教人说翰辰的不是。”
付闻歌想了想:“没什么活儿吧,这也就是刚结婚,屋里乱。”
“哪会没活儿,屋里屋外的,一根头发丝儿一抹土都见不着,你当是地板自己擦自己呐?”严桂兰抿嘴淡笑,“等将来有了小的,满屋乱爬,地上不干净少不得裹一身土。”
听着对方提起孩子的事儿,付闻歌耳稍微红,低头喝茶不言声。这就算开始了,谁见着都提。刚玥儿倒是过来了一趟,往床上撒花生红枣桂圆栗子之类的干货,寓意早生贵子。玥儿前脚出去,他后脚把被子裹起来都给抖搂进干果盘里。
这不,严桂兰正剥着的桂圆干就是他刚从床上拾掇下来的。
“我是没盼头了,翰兴岁数还小,白家就指望你跟翰辰了。”
严桂兰嘴上说着,心里酸溜溜的。上午见着付闻歌满面油光水滑、眼角眉梢皆带上丝不同于前的媚意,就知白翰辰新婚之夜有多卖力。再想想自己,嫁进白家十年却连做人家媳妇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不由得悲从中来,回屋悄悄抹了会眼泪。
付闻歌看她刚说完便眼神放空,似是想起些忧心之事,赶忙抓了把干果置于她手边,把话题岔开:“桂兰姐,我最近忙,没顾得上帮你弄功课,趁这会儿闲着,你拿过来我给你看看。”
回过神,严桂兰摆摆手:“甭惦记我那点破事儿,有老三呢,不懂的我问他就成。你这刚结婚,得踏踏实实歇几天。”
“听翰辰说,你报女中了?”
“嗨,是爸,那天瞅见我看书,非要给我报。我都说不去了,跟家随便看看就成。”严桂兰的脸上漾起笑意,说是自豪也不为过,“后来爸一直念叨,我就想,不然去试试?到了女中教务处,老师给拿了套题,妈呀,没想到考了七十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