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惹我。”
付闻歌的心思根本就没在书上,一直用余光注意着白翰辰的一举一动。只见白翰辰将茶杯置于离诊疗记录不足两寸的位置,却没去动那个牛皮纸袋。
“是不是上课挨教授批啦?”白翰辰在火车上逛荡了一天一夜,自己累的贼死,可为哄付闻歌开心,还是站到他背后帮他捏肩膀。
这体贴的举动平息了付闻歌心里那团无明业火,回手按住搭在肩上的手,轻道:“也没有,就是心情不太好。”
“累就早点睡吧,别看了。”白翰辰顺手把他手中的书抽走,倒扣着压在那个牛皮纸袋上,催促道:“起来,回床上去。”
“还差一点儿了,我得看完。”
付闻歌见他再次无视了自己的诊疗记录,故意在拿书时把牛皮纸袋碰落到地上。袋子没封口,往地上一摔,里面的纸便散出袋口。白翰辰弯腰拾起,正准备把纸塞回去忽然注意到抬头印着红十字标志。
“你去医院了?哪不舒服?”他边说边把纸抽了出来,没看几行,表情立时被冻在脸上。
付闻歌就坐在椅子上,抿着嘴抱着书,窃笑着等戳在身边的人解冻。可憋死他了,揣着心思又谁都不能说,就等白翰辰回来分享好消息。整整一礼拜,白天上课听不进去,晚上觉也睡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