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陈晓墨丢来的套马杆,白翰辰边寻机会套马头边高声叮嘱马背上的人:“身子放低!收缰绳抓住喽别撒手!”
他小时跟随父亲走南闯北,着实见过那惊了的马是如何踏死人的。马掌钉铁,日日奔跑磨得锋利无比,骨头筋r_ou_根本招架不住。人摔下来,晕头转向不知躲闪,教那惊了的马狠踏上一蹄,眨眼间肠穿肚烂。
乌骓不停地尥蹶子,发了疯颠哒,给付闻歌颠得五脏六腑都离了位。脚上的马镫早已颠脱,下半身全无着力点,全赖手上死命地揪住缰绳,稍有松懈便会被掀下马背。
两根套马杆几乎同时套住马头,左右牵拉,先顺着马的劲儿由着它拽,待它感到人为的牵制收敛野性,再给上点儿力道拉低马头使其驯服。陈晓墨熟悉马性,自是知这其中的门道,但见那一身绫罗、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也晓得如何驯马,不由得对白翰辰另眼相看。
乌骓终是驯服于牵制,垂头安静,不再折腾。付闻歌全身都被它颠软了,自马背上下来,抖得活似筛糠,幸有陈晓墨在身旁撑着。周云飞也是心惊r_ou_跳,抱着付闻歌的肩使劲儿胡lu 他的背,比自己被马折腾了一遭还要后怕。
“就不能教人省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