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晓温顺地回去,司渺也回到一组的小屋。屋里灯关了,黑暗中除了摄像头的电源灯,什么都看不到。
江城躺在床最里边,看起来好像是睡着了。
司渺拿外套包上摄像头,轻手轻脚地脱掉t恤,把睡衣翻出来,手机突然一顿狂震!
安静的夜里震动声挺明显的,江城刚才一直在装睡,忍耐不住出声:“小司,你回来了。”
“对不起,江哥,打扰你睡觉了。”司渺赶紧打开锁屏,准备把震动摁灭。
结果,显示出的电话号让他手酥麻麻的,一动不能动。
尾号七个九,司渺看过一次便记住的,来自于季东东的电话。
没有任何犹豫,司渺脚下就跟长了轱辘似的,光着膀子滑了出去!
“喂?”电话最后一刻接通,司渺跑的有些大喘气。
“是我。”电话那头闹哄哄的。
司渺刚想说“我知道”,纠结了一下,话到嘴边转个弯,“你、你是谁呀。”
电话那头轻笑一声。
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司渺转眼便后悔了,“哦,你是季东东吧。”
“嗯,”季越东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晚上就吃这个?”
司渺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这个”指的是玉米。
“不是,这是夜宵……我听你那头有点吵,在外面么?”
话出口,司渺心想,自己是不是管的有点宽。
好在季越东语气没什么变化,“有应酬,在外面吃饭。”
顿了顿,他补充道:“所以没及时回你的信息。”
司渺:“!!!”
他在向他解释???
“没事没事,”司渺连忙摆手,动作做完了才意识到对方看不到,讪讪道:“既然在外面的话,你先......”
“季哥,谁呀?”司渺话没说完,陌生人的声音猝不及防闯入耳朵。
“查岗的啊。”
查岗是男女朋友或者夫妻的特权,听到那俩字,司渺就跟丢进沸水的螃蟹似的,脸全红了!
“滚开,别瞎说......司渺,你等一下。”
季越东好像在走路,差不多两三分钟后,吵闹声被风声取代,他无奈道:“他们喝多了,你别再意刚才那些话。”
“嗯,”司渺结巴,“没、没关系。”
反正也是胡话,多说点......还挺好听的。
“查岗”俩字儿就跟安了跑马灯似的,换着各种颜色在脑袋里闪,司渺赶紧转换话题,“你、你觉得怎么样,烧玉米我的。”
饶是季越东雷厉风行,也被这句主谓颠倒的话弄得愣了一阵儿。
“额、我说错了,是我玉米烧的。”
季越东:“......”
“挺好。”季越东崩了一晚上的脸,突然放松下来。
“你不是欠我一顿饭么,也吃这个吧。”
.
司渺呆呆地回到房间,呆呆地躺在床上。
本来还有点睡意呢,现在可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怎么能把玉米烧的更好吃。
可以买嫩一点的水果玉米,出灶坑第一时间刷上酱料......司渺一个激灵,家里哪有灶坑啊!!!
翌日早上八点集合的时候,江城和司渺脸色一个比一个憔悴。
助理以为这两人睡一张床不习惯,略微有点心虚,发道具发到他们的时候小心翼翼的。
“干嘛啊,”张泽睡眼惺忪,头发蓬乱,扬了扬手中的道具——雨靴和遮阳帽,“这是要去绝地求生吗?”
“不是,”助理道,“今天的任务,和村长及村长家人学习插秧。”
“?”张泽吓精神了,“大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也很遗憾,”助理摊手,“但是今天上午你们的任务确实是学习插秧,并且我可以提前透露,接下来的三天,你们的任务就是插满村长家整片地。”
“妈妈呀,”曲子曦拉着温晓,扁嘴感叹,“太阳这么大,一定会晒黑的,怎么办啊晓晓。”
“那、那就多擦点防晒吧。”温晓也不想干,但是不敢往出说。
司渺没什么表示,来都来了,和江城都睡一张床了,还会怕插几根秧么。
事实证明,还真不是插几根秧的事。
几人和村长家人学了一上午,才勉强学会插秧的理论,但是一到实际,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