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期待的情况下,失望的打击是最致命的。
然而,直到他们到了机场,在人群的喧哗吵闹中,才意识到,问题远远不是认没认错人那么简单,在听到有女性情不自禁的尖叫时,别说是展飞,季屹凌都感觉自己的头发发麻,好像被人硬生生拽起来硬扯一样。
出了什么事?展天穹有没有怎么样?绑匪做了什么?!
有些失控地趴开人群,当他们终于看清一切时,瞬间好似被响雷劈中,愣了一下,脑中一片空白。当季屹凌再缓慢的将所看到的一切在脑中细述一遍的时候,身边的展飞发出了一阵低沉的,伴有深深痛苦的怒吼,冲了过去。
那个像绑匪的凶手被好几个人压在地上,腿上流血不止,看伤势应该是有人开了枪,而另一边,一个被匕首戳中右下腹,流出更多血的小男孩被另外几个人围着,那些人七手八脚地捂着孩子的伤处,企图为他止血,孩子已经呈半昏迷状态,脸色死灰,但从那俊俏的五官,还是能够看出展飞独特的硬朗轮廓……
激动的展飞被一人拦下,接着开始大声争论了起来。
“展飞,你先冷静一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为什么要动手?!为什么要激怒绑匪?!”
“不是你想的这样,对方本来就是入境之后准备撕票的!如果不是我们适时出现,导致他一紧张,下刀时手晃动了一下,你儿子早就死了!”
“可是你们都发现了他们!!居然还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展飞的样子十分可怕,凶神恶煞的,双眼充血怒视,短发好像一根一根竖立了起来。
那个应该是便衣警察的人却完全没有丝毫害怕,用力甩开了展飞后,说了句,“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你有时间来怪罪这个怪罪那个,是不是应该更关心一下你儿子的伤势?”说完,没有理会展飞,对手下的人说,把犯人带回去,并确认救护车到来的时间。
展飞此时才如梦初醒,飞奔到儿子的身边,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脸,气息奄奄,顿时心痛不已,眉头仿佛要打结,展飞从其他人手中夺回儿子,将他抱在怀里,轻轻的说着,“天穹,天穹……”
也许是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展天穹好像用了所有的力气才睁开眼睛,却模糊一片,当他终于看清父亲的长相时,才忍不住流下眼泪,小手紧紧抓着展飞的大手,说了句,“爸爸,我好痛……”
那瞬间,季屹凌直觉展飞会哭,但他却只是皱着眉头,紧紧抱着儿子,一遍又一遍的说,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爸爸在这里。
展天穹还是很痛,腹部的伤口很深也很长,血流了一大半,甚至可以看到伤口深处蠕动着的内脏肠子,每说一句话他都会痛苦地扭曲起整张脸,终于,在救护车到来的时候,他望着展飞,说了句,“爸爸,我不会死吧?”在展飞拼命的摇头中,再次痛昏了过去。
因为救护车上不能坐太多人,展飞跟了上去后,季屹凌并没有跟上去,而是问清了医院后,准备之后再开车过去。
现场逐渐被安抚下来,聚集着的人群也逐渐散开,季屹凌在离现场稍微有些距离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旧的大箱子,一开始以为是被人丢弃的置物箱,后来直觉作祟,让他走近了箱子,并在里面发现了一张贺卡以及一盘小的录音磁带。
打开贺卡,当“展飞,再不知好歹,你在乎的东西,会一样一样从你眼前消失……”几个大字印入眼帘时,季屹凌腾地一下,浑身烧了起来……原来如此,难怪他们会不辞辛苦把展天穹弄回s市之后,再撕票,因为真人远比尸体好运过来……
这个箱子……这个大型的纸箱本来是打算放置展天穹的尸体……
只要想到展飞在看到纸箱中自己儿子尸体的刹那,季屹凌就不由得怒火中烧,在身边路人诧异的目光下,失控地将那只废置的箱子,撕个粉碎。
当季屹凌赶到医院的时候,展天穹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正在昏睡中,高晓敏守候在儿子的身边,展飞并没有在病房内,季屹凌一路走来并没有看到展飞的身影。
季屹凌没有打开病房的门,只是望了眼,静静输着液体的展天穹,以及明显还在偷偷流泪的高晓敏,转过身,准备打展飞的手机。
只是他才一转身,就看到穿着白大褂的乔睿昱不知何时已经在他的身后,视线是越过他看着病房内的。
好歹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从六年前那次痛苦的事件后,季屹凌并没有再和这个冷漠的医生再有过联系。
“他看起来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但其实情况很不好,在之前的一个多星期内,对方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太多的伤害,恐怕会对他将来也有不小的影响。”
不可否认,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季屹凌情不自禁再次转过头,看着病床上面如死灰的小男孩,他的五官真的和展飞很相似,鼻子很挺,嘴唇很薄,唯一不同的就是肤色,也许是尚未发育完全的关系,展天穹的皮肤很白皙,使他现在显得更加惨白。
他们怎么能够如此狠心,展天穹只是一个未满5岁,甚至还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他们怎么下得了手!
“展飞之前买通了他们公司的财务总监,在某个重大的项目中动了手脚,导致他们公司损失了好几个亿不说,也失去了信誉度,直接让那个项目的负责人引咎辞职,最终迫于压力,跳楼身亡。”
没有搭话,季屹凌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