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东张西望的乱看了!这些队伍的演有什么可看的?!把水倒到锅里烧开水去!别让咱们的兄弟喝生水!”那伙夫头吆喝着刘体纯和罗虎两个。
一面将水倒到大锅中烧着,刘体纯和罗虎二人不住的偷眼看着天雄军的演。天雄军的甲胄要比贺人龙所部强多了,数百人一色的铁甲,不像贺疯子家丁中还有不少的镶铁棉甲。
“杀!”
数百人随着号令齐声呐喊,手中的刀枪步调一致的挥舞着,刺砍劈架,脚下的步伐稳健,整个阵型缓缓的左右移动,如同一座枪林一般。
“数百人如一人,卢象升果然是厉害!怪不得连高闯王和八大王都在他手下吃了大亏!”
刘体纯看着天雄军的演,心中不住的赞叹。
“李将军,我等各部都已经献丑,眼下就要看南中军的兄弟们了!”
贺疯子大喇喇的说出了各部军头将领们的心中所想。
守汉手中捧着令旗,指着各部军马列阵的所在虚画了一圈,“贺将军,这里方圆有多大?”
“这许多的军马在此,怕不是有数里?”
“传令!我部军马便围绕场地奔跑一圈之后再行演!”
随着守汉的手中令旗摇动,铜号声在南中军阵中此起彼伏。一个个以哨为单位的小方队在各自认旗的引导之下开始缓缓的从阵中奔跑而出。
令在场众人大跌眼镜的是,这千余人无论是跑在最前面的还是在队伍尾部的,速度步调竟然是完全一致!没有长官的呼喊喝骂,只有隐约在队伍中传来的哨声、刀盾兵手中的盾牌、刀鞘与盔甲碰撞时发出的阵阵铿锵之声。长枪兵肩头的长枪,随着步伐不断的起伏着,枪尖上的那一点光芒,如海面上跳动的金光一般,波光粼粼。
“不管技艺如何,但就这份千百人如一人的军纪,李卫儒已经强盛过我等数筹了!”洪承畴心中暗自赞叹。
“李老弟!果然是好兵!这样的好兵,是怎么收罗到帐下的?跟咱老贺说说?!”
“这些兵不是四方收罗而来,是守汉按照卫所制度,稍加变化,一甲一兵征召而来,之后练出来的!”
“该当如何练?”
众位将领大人都将耳朵竖起,努力的搜罗着李守汉同贺疯子的每一句对话。
时下卫所制度崩坏已久,各部军兵的征召完全靠带兵将领自己想办法。收编散兵者有之,滥收降众者有之,大抓壮丁者有之。
便在这对话之中,南中军已经完成了围绕这各部军马奔跑一圈的任务,在方才各部列阵演之处列队完成。
“各位大人、公公、将军,眼下好比我军在行军途中突然遭遇敌军,斥候来报,有数目在我军一倍以上之敌人步骑各半,甲胄刀枪齐全,于二里地外向我军扑来!”
不疾不徐的声调,守汉为在场观战的督抚大员、太监、总兵们讲解着战事想定。
“要是这样,好汉不吃眼前亏!咱老子一定马上掉头跑!”
一阵哄笑声中,洪承畴、孙传庭等人也不禁捻须莞尔一笑。
“贺总兵,也就是洪总督和孙大人仁厚,你如果在我南中军,临阵擅自逃走,本官及哨官以上官佐,都要受到严惩,从军棍、降职到杀头。”守汉听了这位逃跑和作战疯狂一样有名的贺疯子的话,不由得板起脸来敲打了他一句,顺带着也提醒一下洪、孙二人。
就在大佬们的说笑声中,百十个义勇已经在空地上插好了几百个草人。
而南中军队伍中的炮手们也将大佛郎机放列完毕,以大佛郎机为中心,长枪兵刀盾兵火铳兵各自站位完成。
“我南中军对敌作战,也没有什么不传之秘,不过是沿袭了成祖流传下来的战术,大炮轰,骑兵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