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三观的情节出场,觉得接受不了的,可以用各种票票和评价来砸我。
“这是玻璃?玻璃的?!”
每人的桌案之上,摆放着一整套四件酒具,一个精巧可爱的玻璃酒壶,三个大小不等的酒杯,在烛火映照之上,闪耀着可爱的光芒。同佛郎机人在广州、壕镜等处出卖的器具不同的是,不像广州、壕境等处的器具那样是绿色的,而是如同水晶般晶莹透明。在烛光的映射下,侍女倒酒溅起的酒沫、气泡,一眼望去,了然于胸。特别是那酒杯上镂刻的花纹,折射着光线,愈发显得酒具的精致纤巧。
“那里摆放的是些许俗物,二位兄台看到那个尚可下口,便让她们盛来便是。来人!”李沛霆双手一击,“上菜!”
几样小菜摆放在各人的面前。
“糖拌番茄,油酥花生。”
“菠萝虾球,宫爆鸡丁。”
“两位兄台,主菜还要许久,不如我等先饮上三杯如何?”
三杯过后,胡永闻看了一眼对面的关宝琼,“这个小白脸,中看不中用的货色。还得看某家的。”他心中暗中思忖。
“李兄,叨扰多日,蒙你和令兄照拂,公事上我们回去也有了交代,又蒙厚赐,不知道有何事需要我等回去代为转达?”
得!人家收了钱,要问问你想要什么货色了!
李沛霆倒是依旧的满面春风,“两位仁兄,先请尝尝这菠萝虾球同宫爆鸡丁,这个可是我家将军独创的菜式,任你走遍大江南北,都是吃不到的。”
看着眼前这二位吃下了几口眼前的菜肴,不住的赞美,沛霆这才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请托之事。
“两位仁兄,某家胸无大志,只想腰缠万贯,醇酒妇人而已,如今,便荫庇于将军麾下,做些小生意,虽然不敢比陶朱公,却也衣食无忧。”
“这是自然。李兄同守汉将军既是同族,又为至亲,李将军自然是要多多照拂的。”关宝琼眼睛从那个苗族汉子身上收回来,口中语带讥讽的刺了沛霆一句。
沛霆仿佛没有听到这话,倒是将胡永闻骇了一身冷汗出来。“这个该死的兔儿爷!说点什么不好!偏偏说些人家的阴事!”
李家兄妹同守汉之间的事情,在河静并不是什么特别的秘密,只要稍加留心,就会听到一些传闻,当然,在内地这些人耳中,同姓之人往来,并且兄长意图将幼妹嫁给同姓之人,便是有违礼法的悖逆之事。
但是,即便是如此,李守汉身处化外之地,且又大兵在手,这又算得了什么?况且,圣人早有教诲,“为尊者讳。”
“所以,某家只想同二位仁兄一起合手做些小生意,聊以糊口罢了!”
小生意?!饶是关宝琼是个典型的公子哥儿,他也对李沛霆的话嗤之以鼻,你辽东李家出来的子弟,眼里会有小生意吗?
倒是胡永闻老成一些,起身为三人把盏,逐一将酒杯中添满之后,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李兄,广西与你河静毗邻,且河静又有不少垦民原籍广西,这广西的情形,料想,你比我等二人清楚许多,广西历来便是要靠广东协饷省份,地狭人稠,且又有各地土官,民风刁悍,衣食尚且不足,又有何生意可入尊兄法眼?”
“嗯?衣食?”胡永闻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说出了李沛霆的目的,“难道吾兄意图?”
“不错,河静蒙将军福泽,已是多年风调雨顺,人民鼓腹而歌,稻米,着实便宜!”尽管屋子里只有沛霆等三人,几名侍女也远远的贴在墙边站立,“我便想,将这粮米运到广西发卖。这生意,便要借重二位仁兄了!”
如果说别的地方鼓腹而歌,胡关二人绝对不会相信,但是,在河静居住数日,这里的情形他们也有所了解。随随便便一座村寨,便有数千石的义仓储备,足够村中父老吃上几年。
“但不知兄台能够运输多少粮米到粤西发卖?”两个人如今看李沛霆,简直就是善财童子一般,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银子的响声。没办法,广西是多少年以来的粮食输入省,如果能够手中有一大粮源,便是攥住了钱袋子。
“粮食有的是。前日,我在家兄书房中,看到一份呈文,说的是要求拨付兴建粮仓款项事,大概内容说,我们第一年储备的稻谷,已经达到了近百万石,如果不想方法处理掉,或者派别的用处,便要增加仓廪,用于储备粮米。”
“百万石?!!”胡永闻几乎要咬人了。
“如今怕是不止这个数目了。”李沛霆很是恰到好处的给胡永闻加了把火,“如今南方战事已定,南方的土地如若都照我河静的法子耕种,怕是稻谷今年收的更多。”
河静用什么法子耕种,胡永闻没有兴趣知道,他关心的是,如果我把这些稻米弄回广西,我的东家会得到什么,我会得到什么?
“米价多少?”关宝琼有些迫不及待了,如果我把这件事办好,回去我就可以向姑父讨要家中戏班的那个小生了!
“咱们便照万历皇爷在世时的米价,五钱银子一石。如何?”
胡永闻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这厮!果然是个不知稼穑艰难的纨绔子弟!他难道不知道如今已经不是万历皇爷在世时的米价了?玩笑!五钱一石的米价,这不是要让人笑死?!
“运到价格。”
“哎呦呦!”这次,想必是关宝琼用力过于猛烈了,疼的自家叫出声来了。
“但不知,兄台一次可以供给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