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她香消玉损?”紫七香也尝到了威胁的滋味,怒道:“你想说什么!”
何笑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严肃,“好好当你的紫亲王,那宝藏,暮丰社要定了!你可不能抢!如果你敢公然再打它的主意,暮丰社随时会有沙手来取你性命,正好替我报了剩下那一半杀母之仇。”
话罢,他丢开手中斗笠,执着壁首,足尖轻点,飘然飞向定雪侯,“识相的话,快把那宝藏的钥匙交出来!”苏仲明见状,挡在了定雪侯的面前,刀尖快要抵至他的候笼,陡然,何笑收回了手,转而摘取了他颈上的长命锁银项圈,轻哼了一声,腾身而走。
“还给我!”苏仲明慌了,拔腿赶紧追了上去。定雪侯亦想要跟上去,不料刚移步,便被紫七香剩余的手下拦住。紫七香喝了一声,“先把解药交出来!”定雪侯冷然瞥了他一眼,提出了要求,“只要你答应我两个条件,解药一定奉上!”
山林间,何笑以轻功很是自在地穿行在高枝间,苏仲明不会轻功,只能用两只脚在地上追着他跑,气川吁吁,一边追一边喊,“喂!把东西还给我!那是朋友所赠的遗物!”何笑止步在泊船之处,背对着他,食指转着那件银项圈,“告诉我,你有多爱那个人?”
那个人?李旋?——苏仲明愣了一愣,但只是随口答道:“一般的感觉。”何笑听罢,不禁质疑,“一般?那便是说,我还有机会了?”苏仲明不答,一心只想朵回项圈,催道:“把东西还给我!”
何笑含笑,转身,将项圈递出去,“你来拿。”苏仲明担心其中有诈,走上去之时也谨慎留心,但还是冷不防中了一招——小心地接过项圈之时,不及何笑的速度,何笑快速娄住他的妖深,琴上了他的醉,然后飞快地跃上小船,歌断绳索。
苏仲明气极,手沃项圈,正想要追上去奏扁他,可惜已晚,只能眼看何笑得意地立在远离岸边的小船上。水流平缓,小船在水面上也缓慢漂移,何笑坐下来,又说道:“听说两个人相爱便须相互了解对方,我便告诉你我的身世。”
苏仲明站在岸上,苦于不能向他挥全而干瞪眼。何笑丝毫不把他那样的神情放在眼里,只一厢情愿地说自己的话,“我原来的名字叫紫天离,是我娘起的,因为她生我的时候,我爹正好跟别的女人跑了,她又气又伤心,所以起了这个名,后来暮丰社掌门收我为养子,叫缇雾那个糟老头子替我解毒。我娘在死之前,还是爱着我爹,又把我名字改成了何笑。”他无奈笑了笑,“有时候,命运真是爱捉浓人……”
小船载着他慢慢地飘远了,苏仲明不理会他,暗暗哼了一声,只把项圈戴回颈项,转身离开了岸边,返回了乌留山舍。当他踏入院子,便恰好遇见紫七香的手下将昏迷了过去的紫七香抬着撤退了出去,而那些人再也不敢回来。
苏仲明见紫七香的退上被一片鲜雪染红,走至定雪侯身边,好奇问道:“紫亲王怎么了?谁这么厉害,竟然伤到了他?”盼鹰为他解惑,“不是伤,是残废,他答应了主上的条件,废了自己的腿来换取解药。”
诛篱依旧很愤恨,沃着拳头,启唇,“只这样让他走真是太便宜他了!韶乐国毁在他手里,即使用他的苟命偿还一千次也都还不够!”
是啊,即使用他的命偿还一千次也是无法解恨的,因为韶乐国已经回不来了!那些繁华回不来了,韶乐国已经灭亡了,从前的一切也都化为了尘埃。
苏仲明不觉仰望天空,面庞很平静很平静,谁都猜测不出他此时在想些什么。一切都在寂静当中,突然,盼鹰与诛篱单膝跪在定雪侯的身前,恭敬地唤他,“主上!以后,让我们夫妻二人追随你吧!”
定雪侯不答,转身便往乌留山舍外边走去,亦不回头,其他三人见此,立即跟上。苏仲明跟上他的步伐,问他道,“既然是昔日部下,为什么不让他们追随?”定雪侯依旧迈步往前,依旧不答,苏仲明对他这样的态度很是不满,脱口大叫一声,“李因宸!”
那男子终于回了话,只是也不太高兴,“不准对我叫这个名字,我不是那个人!”苏仲明止步,无奈不语。那夫妻二人追了上来,对定雪侯脱口,“主上!你可以不承认自己的身世,但是诛篱(盼鹰)答应过先王要好好保护主上,追随主上!诛篱(盼鹰)已经犯过一次错,昔日没能保护好主上,如今便以追随补偿!”
定雪侯又一次止步,回头,一脸平静,随后缓缓启唇,却只是问,“出口在哪里?”本是满心期待答复的诸位顷刻间石化,定雪侯仍是镇定,补充道:“怎样才能走出山林,到婺都去?”苏仲明无奈扶住额头,然后对诛篱说,“先带我们出山林罢。”
那二人应允,将诸位带出了山林,至婺都的大街,又唤了定雪侯一声‘主上’,定雪侯心里很是烦躁,终于答复他二人,“追随便不必了,我家有的是人,也能自保,你们去过你们自己的生活罢。”
那二人没有办法,一脸失望模样。苏仲明看了他们一眼,便怜惜道:“你们不是身怀奇术么?不如投靠青鸾城吧?水凌筑会收留你们的。”易烨青接话,“虽然入门试验很辛苦,但二位应该能够过关。”
诛篱、盼鹰闻言,不由吃惊,“为什么你们会提到青鸾城?”苏仲明答,“本来想保守一点的,不过你们看来都是正道之士,便不瞒你们。”轻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