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周淮面不改色地坦率承认自己的“罪行”,“一分钱一分货啊,你钱都出了,我当然不能在用药上吝啬,你说是吧?”
彭彧:“……”
彭少爷这几日气虚体弱,没力气折腾,也懒得跟他计较,摆摆手让他跪安,改日再来进药——他回冼州的第二天就回到彭宅休养,虽然那时候他人还没醒过来,从来“上门看诊诊金四倍”的周大夫也没多要他钱,纡尊降贵地每日登门送药,着实让他感动了一把。
如果药里能不放黄连就更好了。
赶走了碍眼的周大夫,彭彧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往后一靠,结果牵动背后的伤,又不得不呲牙咧嘴地坐直,十分怨念地叹气说:“我好怀念能躺着睡觉的日子。”
李祎在他身后放了个软垫:“你就忍忍吧。”
不忍也没其他法子,彭彧只好自认倒霉,只觉得嘴里的苦味半天也没有散干净,朝床头小柜伸手一指:“给我拿一颗。”
柜上放了一碟梅干,李祎拿“你事真多”的眼神瞧他,同时把碟子递来,可到手边彭彧又不接,眼珠一转:“你喂我。”
李祎:“……”
于是龙王眼里的“你事真多”变成了“你有病吧”,捏起一颗递到他唇边,彭彧却不吃那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