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国内各个地市,基本都是一个现实情况:官法如炉,却不烧自家人。何谓自家人?一般都是执法者的亲戚家属朋友。范围再大一些,相对于整个执法队伍而言,则可以扩大到整个执法队伍所有的亲戚家属朋友人群里面去。举个例子来说,比如在某个县里,某人违反了交通规则,被交警扣下了,这人在交警队里有朋友,那么就可以在现场给他这个交警朋友打电话,再由他这个交警朋友给现场这个交警打个招呼,这事就算了,不用处罚了。因为两个交警都在一个交警大队里,算是自家人,那么很自然,他们的亲戚朋友也就是一家人。一家人怎么能罚一家人?真要是罚了,得罪了人不说,还会被孤立出去。
这种潜规则,所有的执法人员都懂,执法人员的亲戚朋友们也都懂。在这样一种潜规则下,大家都相安无事,而且人情关系变得更加的紧密,实在是一种令人哭笑不得的中国特色官场生态。
因此,这个交警见刘睿要打电话,就猜到他可能是庞大的自家人圈子里的一员,就暂时停止检查,等着他确认身份。
但刘睿在市北区交警大队并没有任何朋友,唯一一个市北区公安分局的朋友是朱明宇,他还是治安大队的,在交警大队那里说不上话。因此刘睿想了想,把电话打到关晓伟那里去了,心说伟哥你不能总是给我找麻烦,也得给我帮个忙。
电话接通后,刘睿把情况简单说了说。关晓伟倒是爽快答应下来了,不过他还要再找市北区公安分局交警大队的朋友,毕竟,他这个市交警支队的政委无权干涉人家市北区交警大队执法,必须再托人。
不知道打过了多少电话,刘睿终于接到了一个来电,对方很客气,对他也很尊重,自称是市北区公安分局交警大队的大队长,跟他寒暄了两句,让他把手机递给那个执法的交警。
事情很快就办妥了,一句话的事情,那位交警就侧身放行。
刘睿回到车里后,姚雪妃笑道:“大领导就是大领导,一个电话就把事儿给办了。要没有你啊,今天我这十二分都不够扣的,还得吊销驾照,说不定还得拘留呢。”刘睿说:“你为了陪我而喝酒,我怎么能不管你呢?”姚雪妃笑着看他一眼,把柔荑又伸过去跟他握到一起。
姚雪妃把刘睿送到家楼下后,他来回跑了三趟,才把她送的那些东西全搬到家里去。最后两人在驾驶位车窗这里吻别。
吻别之后,姚雪妃问:“什么时候去我家里玩?”刘睿说:“等你我都不忙了,我一定过去陪你。”姚雪妃说:“我家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刘睿说:“我不去的时候,最好还是把门关上,省得别人跑进去偷东西。”姚雪妃听了就笑,然后在依依不舍中驾车离去。
回到家里,刘睿看着姚雪妃送的这些珍贵礼品直头疼,心里是感念她对自己的好,却发愁该如何处理这些东西。留在家里吧,真怕以后出事;送人吧,可得好好想想送什么东西给谁,千万不能送错了。
洗过澡后,刘睿给李青曼打电话,跟她说了自己明天没事就去省城看她。李青曼听了很高兴,表示要去火车站接他。刘睿怎么劝也劝不住她,只能从了她。
刘睿又给杨萍打去电话。
他跟杨萍的公子杨自立已经约好,做他的武术师傅,每周末早上六点去古城墙公园教他习武。可惜周末比工作日还要忙碌,根本就顾不上教他的事情,如今既然想起来,自然要打电话过去道个歉。
杨萍接听后,刘睿自责了一番。杨萍非常体谅他,柔声道:“你给市委书记当秘书,本来就非常忙,哪有空教他练武啊。不过这孩子倒真是一根筋,早上真去那找你来着。他起的也早,不声不响的就走了,我也不知道,更别说拦住他。他回来后告诉我,说你没去。我就赶紧劝他,我说你叔叔那么忙的大人物,天天服务市领导的,忙得要死,很难抽出时间来陪你,你就别给他添乱了……”刘睿听她说杨自立真去公园里面找了自己一趟,内心越发的自责,让她把电话转交给杨自立,跟这小伙子亲口道歉。
杨自立气愤愤的,一个劲的说:“你是骗子,你骗我,你伤害我的感情了,你还伤害我稚嫩的心灵了……”刘睿听得哭笑不得,心说就你这样还稚嫩呢,都懂得家女学妹的裙子了,道:“叔叔已经知道错了,这样,明天早上五点,咱俩一定公园见面,叔叔正式教你练武。另外,叔叔还有惊喜送给你。”杨自立懒洋洋地说:“什么惊喜?”刘睿笑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当天晚上刘睿睡得很早,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其时刘建民已经起来了。人一老,睡眠就差,起得就早。刘睿跟老爷子请了假,带上随身应用之物,出门赶往了古城墙公园。
古城墙公园,是以云州明朝时期遗留下来的古城墙为依托,根据当地地形而建立的一座陆地公园。景物比较简单,除去一段残破不堪的古城墙外,剩下的就是松柏花丛了。尽管如此,这里却也很受市民们欢迎。这不,大清早的,里面就已经有人在练剑打太极了。
刘睿找到杨自立的时候,意外发现杨萍也在,忙上前跟母子两人见面。
杨萍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