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他通过一个玉人就分析出这么多东西出来,无不是暗暗叹服。
现场直播主持人笑着问道:“您给我们讲了这么多我们不知道的知识,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不过我相信,咱们电视屏幕前面的观众,还是更关注这个玉人的价值。听说这座古墓是先被盗墓贼炸开的,差一点就把墓里的陪葬品盗抢一空。那么我想问问您,如果这件玉人被盗墓贼盗走以后卖掉,能卖多少钱呢?”
专家笑道:“前年,在香港的苏富比拍卖会上,有一个同样出自西汉的和田青玉玉人,拍出了九十万的高价。那个玉人品相不如我们现在这个好。我估计,我们这个玉跪人,可以卖一百二十万或者更多。”
此言一出,众人咂舌不已。
区区一件玉人,就能卖一百二十万,要是整座古墓里的所有陪葬品全卖出去,总价值还不得过亿啊?
可惜,大家都明白,就算这些陪葬品的价值再高,也是属于国家的,个人无权占有出售。也因此,大家只是震惊,没人为此欢喜。
刘睿盯上了这个专家,心想,抽机会给他看看自己得到的那个黑色玉球,让他判断一下价值。至于另外两件,金兽与金镶玉的镜子,就不必给他看了,因为两件都要送人,价值高低就无所谓了。
刘睿看了一会儿发掘,后来就没了意思,于是走出了古墓。
陈县长追上来,说道:“刘处,你跟凌处晚上就不要做饭了,咱们晚上去乡里,宴请省文物局的领导们。”刘睿笑道:“又要沾光了。”陈县长摇头道:“怎么是沾光?刘处,说心里话,我很佩服你跟凌处,放着市里悠闲体面的工作不做,心甘情愿下到村里搞扶贫,不惧艰难,甘于吃苦,更让我感动的是,你们每天都坚持自己做饭,几乎从来不去饭店大吃大喝。这种吃苦耐劳的精神实在令我汗颜啊。”
刘睿被他夸得非常不好意思,心里却对他产生了浓浓的好感。
两人客气两句,晚上的饭局就定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凌书瑶从古墓里走出来,找到刘睿后问道:“你出来怎么不叫我?”刘睿开她玩笑道:“我出来上厕所,叫你你来吗?”凌书瑶也不生气,压低了声音,惊奇的说道:“你说那么一个小玉人,黑不溜秋的,比个小猫也大不了多少,嘿,竟然能卖一百多万。要不是听专家亲口说的,我还真不信。”刘睿说:“你还不知道么,在咱们中国的文物里面,就数玉器瓷器字画最贵。金银什么的反而没有太高价值。”
凌书瑶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眉飞色舞的说:“要是把这个玉人卖了,卖一百多万,发给村儿里这些贫困户,每家最少能分一万块,不就可以瞬间脱贫了吗?”刘睿好笑不已,点头道:“没错,别管以后行不行,最少今年是暂时脱贫了。好主意,我支持。你去跟陈县长他们说吧,看能不能说服他们卖掉这玩意。”凌书瑶扁扁嘴,道:“你才是负责人,我只是给你帮忙出主意的。主意我出了,具体实施由你去做,少拿我当枪使。”
晚上六点多,还是在龙王庙乡最大的那个饭店内,陈县长大排筵席,宴请省文物局来的领导。市电视台摄制团队的工作人员也受邀参加了这次酒宴。
省文物研究所与省考古队,都是省文物局下属的事业单位。因此,说省里来的这些人都是省文物局的人是没有问题的。此次,他们一共来了七人,带队的是两个处级干部,一个是文物保护与考古处的处长,一个是博物馆与社会文物处的副处长,各自带着一个下属,另有文物研究所里的一个专家,还有考古队的两个墓葬发掘高手,阵容也算非常强大了。
有了这些顶着省厅级单位光环的“大人物”来到,刘睿就再也不可能坐在首位了。他跟凌书瑶还有赵局长,都作为陪客,陪在这些贵客的下首,席间吃喝敬酒也以这些人为首。
刘睿对此倒是没有一点怨言,泰然处之。另外,他的心思也不在这些人身上,而是又飘到那个美女小芳身上去了。小芳还是跟她的考古队同事们坐在一桌。说起来,今天他们这些人可是发掘古墓的大功臣,没有他们,古墓里那些数量庞大的陪葬品可不能全部完好无损的从墓里出土。因此,陈县长还是特意又把他们叫上,一起赴宴。要不然,他们哪有资格出现在宴请省里领导的酒席上?
酒席过半,刘睿余光瞥见那个小芳走出了屋去,心中一动,假意也要方便,起身走了出去,往外走的路上,心里一直在思虑,如何跟她堂而皇之的搭讪,既不能让她觉得自己轻 佻孟浪,还要让她对自己产生好感,这可是一个不易完成的任务。
他走到院子里,没看到那个小芳,估计她是上洗手间了,有心去洗手间那里堵她,可那里并不适宜搭讪聊天,而且很容易被人看到,想了想,就站在距离洗手间近的地方等着,脑袋里却一直没想出一个好的搭讪手段,心下非常着急,暗想,难道自己要直接向她搭讪吗?那可就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少不得要被她小瞧。
正在发愁,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