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本人及其父母族人等,皆做财产登记。三年入职期满,若家人财产与先前差距太大,远超俸禄,不管是受人赠送或是其他,皆做贪污受贿论——革职,抄家。”
先来个大清版的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
“其二,每位官员家中账册以备核查,如月俸和祖产收入一月十两,家中每月开销却足有二十两,或去了两次醉月楼——革职。年俸八十两,却花八百两买个侍妾,或孝敬上官一百两寿礼——革职。”
再来个大清版的贪污腐败罪。
“其三,给予低一级官员弹劾上官权利,如收了自家几百两的银子的古董,如借底下人名头在哪儿添了个庄子云云,如利用发放多少银两被克扣——若核查属实,参倒了谁,你就坐谁的位置!”
然后是大清版的有奖举报——这奖励,杠杠的!
“其四,最底层地方如知县、县丞等官员设正副二职,正职掌管一切,副职只有监察之权,不得参与任何决策,但每月呈监察报告与吏部,如正职有渎职受贿之举,吏部核查后,正知县革职,副知县取而代之。”
这算是大清版的——两党制?
“其五,每年由京中派人,组织全县百姓进行不记名投票,从正副知县中选出下一届知县人选,落选者任副职。每年由全县百姓对县丞、捕头等进行满意度投票,若有四层百姓不满——革职。”
最后是大清版的年终考核!完毕!
众人原以为这位不着调的六皇子,又要冷嘲热讽或胡搅蛮缠一顿,谁知道听到的竟是这样一番话,一时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连康熙一时有些恍惚。
好半晌,才有人颤颤道:“荒谬!简直荒谬!如此这般行事,还要吏部何用?”
胤祚啧啧两声,转到那人身前,道:“这位大人,出门没带脑子吧?长脑子的人都能听出来,吏部的工作明明更加繁重了,这‘要吏部何用’,您到底是怎么说出来的?”
“你……”
“你什么?”胤祚嗤笑道:“爷懂大人您的意思,不就是说,吏部干的活虽然多了,但是权利却小了吗?这可真是……吏部的作用,不就是选出对百姓最好、最朝廷最有利的官员吗?哪个知县对百姓好,是高高在上的您知道啊,还是百姓知道啊?还是说,这些官员的任免,就该您说了算?”
“你……你你……”
“万岁!”陈壮元气的直接站起来了,沉痛道:“万岁爷!若朝廷果真如此苛刻,臣恐……天下读书人,只怕都没人愿意为官了啊万岁!”
康熙还不及说话,就听见啪啪啪热烈的鼓掌声,敢在朝上这么放肆的,除了胤祚还有谁?
胤祚放下手,从后面晃悠到陈壮元身边,道:“承陈大人吉言,本王先替百姓谢谢您了!少了这些为了千钟粟、颜如玉来做官的人,那朝廷上下,可不就是一片清明?”
“你!”
胤祚对他的愤怒恍如未见,笑嘻嘻道:“陈大人,您是为了什么来做官的啊?嫌做官不挣钱啊?不如回家卖红薯啊!”
“你!你……呃……”
“陈大人!陈大人!”
“陈大人!您醒醒!”
“万岁爷!陈大人厥过去了!”
“……”
“去叫太医。”康熙揉揉额头,招手道:“胤祚啊,你过来。”
胤祚走到康熙跟前,无辜道:“皇阿玛,儿子有心疾都没厥过去呢!”
那老头自己心里素质太差,可不关我的事儿!
康熙一伸手,梁九功递上一大盘橙子,康熙接过盘子,塞到胤祚怀里,道:“你最爱吃的橙子,去后面让奴才们剥给你吃,乖!去吧去吧!”
胤祚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顿时一头黑线:妈妈的!康熙这是撵他走呢!
乖屁乖!
爷今年都十九了!十九了!
气呼呼捧着盘子到后头去了。
哄走这混世魔王,底下的大臣顿时觉得空气都清新了许多——还是万岁爷有办法啊!
康熙笑道:“朕这个小六儿啊,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大了点儿,诸位爱卿多担待些。”
诸位爱卿:“呵呵……”
想不担待也不成啊……
“没法子啊,”康熙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朕儿女众多,个个乖巧听话,可朕就是拿他没辙……从小被朕宠惯了,打不得,骂不得。这不,前些日子坐着气球都飞到天上去了,朕吓的手都软了,一怒之下拖下来打了几棍子,结果他气的足足十几天不和朕说话,还扬言要把朕的内库败光……唉!朕有什么法子?”
“呵呵……”
咱们心照不宣就好……
“诸位爱卿放心,这次若不是有人参到他头上,朕也不会让他到朝上胡闹……”
刷的一声,所有目光落在参胤祚的刘大人身上——妈的蠢货,敢嚷着要败光皇帝内库的阿哥,你来参他奢侈无度?脑子进水了吧?
刘大人欲哭无泪:不要看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惹这混世魔王的啊,我才是最冤的那个好吧……
“那……”有个老臣壮着胆子道:“万岁爷,和郡王说的这个……”
康熙一挥手,笑道:“小孩子胡闹的话,岂能当真?哦,对了?方才众位爱卿想说什么来着?被这小子一打岔,朕什么都忘了?”
老臣看看晕倒的陈壮元,再望望殿后——那小祖宗还在里面吃橙子呢!
干咳一声,道:“臣等是说,清理户部积欠,乃是利国利民之大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