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默契无法用言语描述。

或许……陈小练并不是纯粹的出于对他可怜身世的怜悯。

而是一种……感同身受吧。

那种孤独，无依无靠的感动身受。

“我知道了。”陈小练看着余佳佳，语气很温和：“你也受到了惊吓了吧？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不……我要留下。”余佳佳摇头：“事情原本就是因为我才会发生的。我……”

“和你没关系。”陈小练淡淡道：“渣滓就是渣滓，到哪里都是渣滓，总会要做坏事的。你只是碰巧是受害者而已。所以你根本不用内疚。就算那天不是遇到你，而是换做别的人，也会被他们骚扰的。”

“我……”

“好了。”陈小练转身，看着余佳佳。女孩的眼睛红肿，嗓音也有些沙哑。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回去休息一下。你总不能在这里一直守着吧。先去休息一下，如果你想过来的话，也要等睡一觉休息好了再过来。嗯。就这么说定了。”

余佳佳还想说什么，陈小练已经笑道：“我和我的朋友都是匆忙赶来的，还没吃饭呢。如果你真的心里过意不去，就麻烦你回家休息好后，来的时候顺便给我们带一些吃的。哦对了。你知道的，我不是本地人，所以的话，警察那里的事情，恐怕也要麻烦你来处理了。这个我帮不上忙，大刚自己肯定也没有什么亲人。”

“嗯，警方那里我会处理的。”余佳佳用力抹了一下眼泪：“我已经打过电话了，我的司机和公司的人会去警方处理这些事情，一定要抓到那些混蛋！绝不能绕过他们！”

陈小练没说什么。

余佳佳看着陈小练，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我……”

“你先回去吧。”陈小练淡淡道：“我不是说了么，真过意不去的话，就帮大刚把警方的事情处理好，然后……晚点再给我们送点吃的过来就好。好了，这些事情就拜托你了。”

陈小练知道，单纯的想让余佳佳回家休息是说不通的，不如找点事情给她做，她反而会更好受一些。

“还有一件事情。”陈小练看着余佳佳，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道：“你已经录过笔录了么？警方已经问过你案情经过了么？”

“笔录还没有做。我一路跟着来了医院。还没有来得及去警察局。有警察跟着我们过来，问了我一些问题，我当时很害怕，没有说太多。”

“嗯。你都说了哪些？”陈小练目光闪动，很严肃的问余佳佳。

余佳佳似乎有些害怕，她低声道：“我只说了，我认识大刚，然后把那些家伙殴打他和威胁我的过程说了一遍。”

她忽然抬起头来：“我还没有和警察说关于上次的事情。我也没有说是因为上次你救了我，打伤了那两个家伙。这些人才来寻仇的——这些我都没说。”顿了顿，余佳佳低声道：“我想先见了你再决定要不要把这些告诉警察。我……我记得你上次说过，你不想和警方打交道。”

“谢谢你。”陈小练点了点头：“也就是说，现在警方并不知道，那些家伙是来寻仇的？”

“暂时还不知道。”

“好。”陈小练想了想：“那么，我能请你帮我一个忙么？”

“什么？”

“这件事情……我想自己处理。”陈小练淡淡道：“警方办案的流程我大概能知道一些，就算抓到那些家伙，关一段时间，罚一点钱。而且他们如果有关系的话，花点钱，走走门路，说不定还能弄个什么保外就医或者缓刑之类的……当然了，我这只是猜测，不敢确定，不过，我想避免出现这种让人不高兴的情况。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我自己解决——按照我的办法来解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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