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只字未言。奉天见状,皱了眉道:“噢?你们这是在教训我?”
“属下不敢。”二人连忙道。
奉天神色一变,眼中尽是冷冽,转身便向厅中走去。二人不敢多言,起身跟上。
奉天沐浴一番,已到了午膳的时候,江伯在门外道:“殿下。”
“进来。”
江晴已经年近七旬,老态龙钟,此时进来,手里抱着基本账册。
奉天伸手接过去慢慢翻看了几页,随意放到桌上。视线恰好落在柜子上的木匣子上。正是陌飞雨当日从白术那里抱回来的匣子。
“对了,老奴正想问一问殿下,是要留着还是扔了。”江伯这么说着,脸色却是有些变了,说不出的严肃。
伸手将匣子拿下来放到桌上,打开来看,里面瓶瓶罐罐,五花八门,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伤药?
奉天拿起一只白瓷小瓶子起来看,里面是药油一类的东西,带着一股奇异的香气。奉天皱眉,这倒是要说清楚了再拿回来啊。
江伯叹了口气,“二殿下,这些东西都是行房用的,有些官宦人家和富商家里养了男宠,这些东西……殿下不需要。扔了吧。”
奉天抬头看着江伯,面上露出一抹无奈,却道:“谁说用不着?用不到我身上,飞云却用得到。”
江伯一顿,皱眉道:“殿下,不可胡闹。”
“这药有什么用处?”奉天皱眉,从前他没在外胡来,也没有兴趣去研究这些,身边也从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起这些。
江伯欲言又止。奉天叹了口气,坦然道:“江伯,这事你自不必多管,我自有分寸。说起来,他在踏上侍寝,也有不少时日了。”
陌飞云到了午饭时候才出现,奉天知他许多事要忙,也不多问,只吩咐陌飞雨内内外外的跑。
下午,果然来了不速之客。奉天正抱着书坐在庭院中,江伯过来道:“二殿下,五殿下正在厅中。”奉天点了点头,想着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倒是热闹。起身丢下书,抖了抖袍子,晃到大厅。
五皇子洪舍英吉素来游手好闲,不问朝中事。皇位之事,也是素来不关心。皇帝疼爱于他,也是因为她那同他一样“与世无争”的母妃。这五殿下年纪不大,却最是流连花丛,这已是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旧闻了。
“五弟,没去陪伴美人身侧,过来看我这个大男人?”奉天面上和悦,恰恰就像是兄弟之间,亲密无间。对方立刻笑了起来,道:“二皇兄,一年没见,你又长高了?”
“天天练兵打仗,自然身强体健,长得挺拔些。”
英吉叹了口气道:“二皇兄连长个子都要比我强,你叫我这个做弟弟的如何自处啊?”
奉天笑着陪他坐下。
往日也曾和奉天骑马打猎,众多兄长中,也是最崇敬奉天这年长自己三岁的皇兄。今日重逢自然心里高兴不已,想着便道:“皇兄,我上次说了,有几个美人,正好带来给皇兄解闷,那样的舞姿,可真是少见!”说完一拍手,门外侍卫带进来两个女子,皆是西域人的相貌,高鼻深目,蓝眼睛。
“你小子的喜好可对不上皇兄胃口,下次别送过来了,我还不好打发。”
英吉皱着鼻子,“小秋姐还说你肯定高兴,都是骗人的。”
奉天笑道:“皇兄没说不高兴。”说着起身扯着英吉的衣领,将他向书房里拉,“咱们去书房聊。”
英吉嘻嘻笑着连忙跟上去,边走边问:“那皇兄喜欢什么样儿的?哪样的也没见你府上出现过!”
洪舍英吉玩弄着手上的茶盏,问道:“二皇兄,太子马上就要大婚,什么时候二皇兄怕是也要接着了。”
奉天笑笑,“父皇没有给我封号和封地,我哪里敢开口要父皇赐婚。”
“我看啊,太子根本就不想当这个皇帝,跟我一样。”英吉抬头看了看奉天的脸色,又低头看着茶盏,“偏偏父皇偏心偏得厉害,我看,二皇兄才是上上人选。”
奉天心下好笑,这个英吉,平时发傻也就算了,这当口,什么话也敢说。“英吉,这话不要再说第二遍。”
英吉瘪瘪嘴,“我知道,现在这个时候风声紧。可是,二皇兄你知道么,太子的东宫冷清得吓人,我偶尔进宫陪陪母妃,太子看起来并不像是就要大婚的人啊,每日就是忙得团团转。”
“皇兄向来清淡的性子你我都清楚,至于东宫的事,我们哪里管得着。”
“算了,不说这些恼人的事。”英吉喝了口茶,换了个话题,“我刚看见你的两个侍卫,跟了你这些年了,应该是很听话吧?借我玩两天怎么样?”说着,两只眼睛精光闪闪。
奉天轻叹一声,“那是我的左右手,人没有左右手,还能自在?”
英吉讪讪的看了门外一眼,“罢了罢了,知道你就小气这么两个人。”
“府里别的人随你弄去陪你玩都行。”
“我啊,还是回去算了。二皇兄这里,我可呆不惯,满书房的墨香。”说着便起身。
“我这里可是还留着两坛陈年花雕。”奉天随意道。
英吉连忙停下,“怎么不早说?”
好不容易送走了英吉,奉天松了一口气。英吉酒量颇佳,一杯接着一杯,奉天自然敷衍搪塞。但还是喝得有些多了。
贴身丫鬟玲珑傍晚的时候便回来了,玲珑家中遭变,江伯便准了假。玲珑也是宫里的宫女,随他出宫伺候已经好几年,丫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