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袁青水，陆离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从袁青水的作风就能看出来，他们是在奴役鬼魂，而不是帮助鬼魂。

这点和邪修已经没有任何区别。

袁家祖上诞生过众多真正的大师，比如最初的袁天罡。可惜到了现在，他们已经完全偏离了正路。

“袁家老头好像死了？”

“咱们怎么办？”

“我哪儿知道？要不举手投降？”

“对对。”

“赞同。”

“……”

被困在阴阳本源气中的五行鬼，发现袁青水身死，再次激烈讨论起来。

陆离收起青麟剑，施施然开口道：“你们几个，要么臣服，要么我现在就把你们杀了。”

“杀了我们？”

“别开玩笑了。”

“我们可是后天五行本源所化，就算后天阴阳之气本源，也不可能杀了我们。”

“对对。”

“赞同。”

“……”

一人一句，转眼五句下来，陆离听得头都大了。

他冷哼一声，全力调动阴阳珠内的先天阴阳之气。

先天阴阳之气仅仅动了一丝，他立刻停了下来，已是脸色煞白，满头虚汗。先天之气，那可是混沌所化，以他目前的实力，的确很难调动。

不过仅仅一丝就够了，作为五行之气诞生的灵物，五行鬼很快感觉到了先天阴阳之气的威压，吵闹声瞬间消失。

“怎么样？你们应该感觉到了吧？只要我愿意，灭杀你们并非不可能。”陆离轻笑道。

“这个？那好像是先天阴阳之气？”

“没错。”

“唉，算了。咱们被袁成道那老头找到，如今过了几百年，他早就死了。咱们答应他照顾袁家五百年，貌似也已经过了。”

“对对。”

“赞成。”

听见五行鬼讨论，陆离擦了擦额头。有些哭笑不得。

“你放了我们，我们答应奉你为主。”

五行鬼统一了意见，这次开口的只有一只。

陆离想了想；“定下天道誓言！我不难为你们。我活着的时候，你们奉我为主，不得背叛。如果我那天挂了，你们重获自由。”

光罩内沉默片刻，一道声音说道：“好。”

很快，光罩内传来五行鬼整齐划一的声音，其内容和陆离说的差不多。

五行鬼毕竟只是后天五行本源之气，而且在本源之气算不得最强大。因此仍然受到天道压制。

当然，本源之气只有九种，由此可见他们的珍贵和强悍。

如果是先天本源之气，那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事实上，除了先天阴阳珠，陆离之前从未见过先天至宝，更何况是先天本源。

五行鬼立下天道誓言，陆离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他其实很想告诉五行鬼，老子是修士。理论上来讲。只要不被人灭掉，不被天劫搞死，寿命长达千年甚至长生不死。

你们还想自由，那可真是有的等了。

“主人。”

等陆离收起阴阳珠。五行鬼闪电般飘到他身前，躬身拜道。

“恩。”

陆离点点头，看着它们问道：“你们从诞生到现在，有多少年了？”

白色鬼脸的五行鬼当先道：“大概一千年。”

“谁说一千年？明明是九百八十九年。”火红鬼脸的五行鬼反驳。

“停。”

眼看五行鬼又要争论起来。陆离拍了下额头，连忙打断他们。他伸手指了指那只白脸五行鬼，命令道：“从现在开始。就以你们的属性区分。我问话的时候，小金先回答。”

说完看见五行鬼点头，陆离再次问道：“小金，你们第一任主人是谁？”

“袁成道。我们刚诞生不久，就被袁成道找到了。那时候我们的实力还不够，最后答应跟随他。等他死了，再守护袁家五百年。”想了想，小金又道：“不过袁家对我们不错，又安全，又有好吃的，所以我们一直没走。”

“袁家的老巢在哪儿？”陆离目露寒光，问道。

小金摇摇头：“不知道。他们各有各的追求，很少相聚，平时都是单独行动。我们之前待在袁成道的墓穴里，只见过袁青水和袁家族长。”

“他们除了想得到阴阳珠，可有别的计划？”

“我们平时都待在墓穴里，……”小金面有难色。

“我知道，我知道。”小水急忙插嘴道：“我有次出去玩，听袁家老头说，袁成道在鬼界很有势力。他只要再有突破，将起死回生，降临世俗界。”

陆离听得眉头微皱，“起死回生？就算修士都做不到，我看多半是夺舍或者其他秘术。好了，再问你们最后一个问题，张虎他们，也就是这座古墓里的鬼兵鬼将，他们去哪儿了？”

“我说。”小火明显是个急性子，抢先答道：“他们都被送进了鬼界。”

陆离闻言，深深吸了口气：“你们先待在乾坤戒上，没有我的同意，不得出来。”

“是。”

五行鬼答应一声，化为五道流光射向乾坤戒。光芒闪过，乾坤戒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好似多了些灵性。

“去鬼界之前，还是得先见见秦恽！”

陆离叹了口气。

张虎等人不能不救，但是万一耗时日久，母亲萧君兰未免担心。与其如此，倒不如先和秦恽商量商量，然后在动身。

中原省距离蜀中千里之遥，天色已经蒙蒙亮，御剑飞行显然不合适。

无奈之下，陆离只得等到天亮，在薛家村找了辆车前往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