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总督衙门,秦铠要来亲自拜见李中堂的电报早就到了周馥手中,他也正是为这事来见中堂大人的,两人也在低声商谈这。。
“务山,这个秦铠还真有些武略,此番奉诏组建越南护国军本不是容易之事,没想到竟然也能旗开得胜,我询问过禹廷,对这年轻人也平价颇高,你看此人可否为我们所用?”
“这秦烈风是丁巡抚的嫡系,也算是与我北洋颇有渊源,但是我听说他与湘军关系密切,和俄国人的条约已经签好了,左大帅就要回朝了,中堂大人,下官意思,是不妨在看看!”
“噢……那也好!不过这越南之事还是要抓紧了!”
“大人,京城里最近不太平,清流那些党人整天都在热议中堂大人您签下的‘李宝条约’,这事大人你要多留心,我看恭亲王因为可为这事焦头烂额,是不是可以趁着这次大胜,把条款再改一改!”
“务山,糊涂啊,法国人这两次败在南洋水师手里,我看这都是秦铠战略之功,若论实力,订购的英国、德国之铁甲舰未到,我们万万无法与法国海军正面对抗!而越南陆军方面,我已经电令鼎字军和广西、云南边军进驻越南北宁、太原!我军以逸待劳,以鼎字军为主,秦铠的护国军为辅,扼守先要,应该可以阻挡法国人的进攻!”
周馥这才明白,中堂大人早有谋划,这秦铠只不过是一枚小小棋子而已,若是收编护国军成功,那也是鼎字军前面的炮灰而已,以乌合之众是不可能战胜法国人的,这胜利果实自然需要淮军来获得。
“大人真是运筹帷幄!下官拜服!”周馥笑着恭维道。
时钟飞快的转到了几天后,1881年三月初十,京城这里出了大事情,朝堂之上官员们战战兢兢,一早宫中便传出讣告,慈安太后驾崩,这消息传出,立刻引发了大清官场高层的震动,从恭亲王到李中堂都开始从新审视这朝堂上的新格局,很显然,慈禧太后已经是大清最高的决策人了,一时间,封疆大吏们的表忠文书纷纷汇集到了大内。
而在越南北部的山区道路上,大批清军正在源源不断的向越北的北宁、太原进军,鼎字军的主帅、新任关系巡抚的潘鼎新战战兢兢坐着双人的抬轿走在大军之中,心中却盘算着这次进军如何从越南人身上搜刮出更多的银子。
鼎字军成军之初就深受西洋人影响,对于洋枪之利自然不会等闲视之,现在鼎字营12营士兵都是配备毛瑟前膛步枪,此番带兵到这鸟不拉屎的越南人和法国人开战,他自然知晓法国人都是武器比自家先进,所以傻头傻脑冲锋进攻的事情,自然让给那支什么护国军。
反正这些越南人和法国人仇深似海让他们做炮灰那也是物尽其用,只是想到要与法国人硬拼,这是在让他感到不舒服,自己这六千的主力军可不是十几年那批敢拼敢打的淮军,新兵居多,而且日常操练也早就松懈了,要想靠自己营的主力击破法国人,他可没做个这个梦!想到这里,他大手一挥,让加快进军,争取晚上到北宁城休息,这野外过夜,他才没那个兴趣!
傍晚时分,大军终于赶到了北宁城,却看到城门紧闭,派过去问话的士兵带回来消息说,对方借口天色太暗,要求鼎字营先扎营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