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输出革命得分场合,明明到了低潮,这时候逆潮流而动,能讨什么好?有时间、有精力随便浪费,还不如加紧的建设苏联,赶紧的壮大自己。为迎接下一次革命的"go"做好准备,难道不好吗?
更何况下一次革命"go"也不需要等待太久,满打满算也就是二十年,等下一次帝国主义再次大火并的时候,整个国际旧秩序将被冲击得四分五裂,一切都要重新洗牌,那时候才是输出革命的大好时机!
李晓峰之所以在芬兰革命问题上跟托洛茨基叫板。就是要防止这货脑子抽筋,历史上内战打完了,在相对安定的环境下搞输出革命都碰得满头是包。如今布尔什维克都没有完全站稳脚跟,这个时候就到处伸手,那不是作死吗?
反正李晓峰认为,暂时能管好俄国一亩三分地就不容易了。别折腾,别伸手,先夹起尾巴做人,咱们先打赢内战好不好!
当然,托洛茨基也没有说立刻就要输出革命。也没有提支援库西宁。可是,李晓峰认为这个矛头不对。以托洛茨基的野心,迈出了第一步就会迈出第二步,如果不能一开始就把口子堵上,那以后也别想堵。
并且李晓峰也有借这个机会给托洛茨基装个刹车装置的意思,就算革命成功了,也不能由着这货的性子四处拉仇恨。就算要输出革命,也必须控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之内。苏联没有能力、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无偿的支援那些所谓的阶级兄弟。
“你这是消极保守的右倾思想!”托洛茨基却不喜欢某人批判他的理论,当下就火了,大声批驳道:“连我们落后的俄国都能完成社会主义革命,工人阶级更发达的西欧国家为什么不能像我们一样开展革命。当前就是最好的机会……帝国主义国家已经被这场世界大战拖的筋疲力尽,只要我们将全世界的无产阶级发动起来,世界革命的胜利是指日可待的!”
对此李晓峰嗤之以鼻:“我国的革命还没有完全胜利呢!白军已经掀起了新的反革命"go",这意味着我国的革命将进入长期的反复期。相对而言,我国的反革命势力也是各帝国主义国家中最弱的,其他帝国主义国家的反革命势力也更加的强大,这无形中就抵消了这些国家工人阶级的力量……只有我们彻底的消灭了反革命,巩固了政权,才能谈支援其他国家阶级兄弟的事儿,这个主次一定不能乱。在当前,我们唯一也是最核心的任务就是打垮白军,在我们都没有获胜之前,不要鼓吹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更不能冒进!”
托洛茨基却不承认他冒进了,口头上表扬一下芬兰社会革命党算什么冒进?这不是扯淡吗?他觉得某仙人就是扣帽子,就是将空话大话。当然,对于某人反对输出革命的立场,老托更是一万分的不满意。
不过没等他批判某人,列宁却先说话了:“安德烈同志的一些意见和想法确实有问题有偏颇。但是我认为他的一点认知是十分值得肯定的——那就是首先要立足于我国革命的胜利,在我们都没有完全胜利之前,谈什么世界革命?”
一边说,列宁一边看了托洛茨基一眼,这一眼含义相当的深,连托洛茨基这种政治智慧极高的人都要仔细的品读。
“芬兰革命的形势和影响,暂时不宜做过高的估计,”列宁缓缓地说道,“而且随着德国帝国主义开始干涉芬兰内政,芬兰未来的革命形势将很难说,恐怕是会变得非常的复杂。在这个大前提下,我们必须更加谨慎,在涉及芬兰的相关问题上,不宜主观盲目的下结论或者定调子……应该多等一等,多看一看,不要随便乱发言,因为这很可能会让我们陷入被动!”
如果说刚才托洛茨基还有那么点儿不明白列宁的意思,当列宁讲出这番话之后,他就全明白了。从根本上说,列宁也是不支持他的那套理论的。在对于国外革命的立场上,列宁所持有的态度不能用谨慎来形容。而应该说保守。
而对于这种保守,托洛茨基是不满意的,他觉得列宁看不到长远,不明白就算俄国的革命胜利了也只是单打独斗,如果不能发展出一批小伙伴,俄国的革命最后的结果依然是悲观的。
托洛茨基很想马上跟列宁辩论一番,马上就这个问题好好的讨论讨论,最好是能下一个明确的结论。但是列宁却不想谈这个问题。对于导师大人来说,这些都太远了,而且如果连俄国的革命都搞不定,现在就算谈这些也只是空中楼阁,也只是空对空。
当然,并不是说列宁就看不了这么长远,从根本上说。他也不反对输出革命的。只不过他更愿意一步一步的踏实往前走,而不是像托洛茨基一样还没学会走,就想着大踏步的去跑了。
其实,从根本上说,列宁和托洛茨基之间的分歧,不在于做还是不做。而是在于什么时候做。在时机的把握上,托洛茨基激进,而列宁保守,这就是两位导师的根本区别。
列宁是不赞成操之过急的,所以在托洛茨基有想法在这个问题上大做文章的时候。他选择了搁置:“安德烈同志有一点说得很对,对于我们来说。保证俄国革命的胜利在现阶段才是最根本的。至于芬兰的问题,作为一个新兴的独立主权国家,我们应该尊重芬兰人民的选择,他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