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如山,有了方明远这个首长的公子出头协调,省军区自然是沒话说,何况军民鱼水情,在此洪水肆虐的特殊时期,帮着地方企业救援仓储物资,从哪方面讲都是军民共建的典型,
于是,在两千多官兵和三百多的搬运工人的共同努力下,近万吨的大豆仅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就转移完毕,避免了直接经济损失数百万元,虽然粮油食团家大业大,财大气粗,还真不一定在乎这几百万,但储存的大豆损失了,影响的将是后续的生产经营,间接的经济损失到底有多大,一时半会儿可就不好估量了,这也是一直困拢粮油集团高层的最棘手的难題,
事物都是有联系的,因为一个马掌的缘故可能导致一场战争的失败,可能灭亡一个国家,若是生产无以为继,粮油集团的高层很可能就要被上面调整,可以说,安平的雪中送炭,挽救的不只是储备物资,更重要的是挽救了一干人的政治生命和事业前途,
所以,安平在省粮油集团受到的待遇,绝对是超越贵宾级别的,就是集团的掌舵人李久山,都在百忙之中时不时露个面,拉着安平的手,兄弟长,兄弟短的虚寒问暖,骨子里透着一种亲切,这种亲切既是给方家的面子,更是对安平的感激,
不过,客气归客气,亲切归亲切,李久山和许承安等一干粮油集团的高层在接下來对投资设厂问題的研究上可是一点都不含糊,把商人的精明和干炼表现的淋漓尽致,用许承安给出的答复就是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在事关企业发展的重大决策问題上,根本沒有一点人情和关系可讲,生意之中若是掺与了个人的感情,企业决策就要出现错误,企业经营就要出现损失,就无法向集团数千员工交待,因此,对隆兴镇的项目规划给予的评价很高,但基本上第一轮就给淘汰了下來,
对于这个结果,安平当然无法接受,急匆匆的赶到粮油集团求见李久山,不是安平挟恩求报,而是安平觉得粮油集团的首脑在讨论研究投资建厂事项中,并沒有深入的剖析隆兴镇所处的立场和角度,出发点就错了,得出的结论自然大相径庭,
“安镇长,按理说我们集团在最紧要的关头,承你雪中送炭,鼎力相助,我们集团应该有所回报,但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集团的发展既承担着总局领导的关注,又牵涉着数千员工的饭碗,数千万的投资决策做出來,势必要经得起历史的检验,隆兴镇的基础虽然不错,但远远达不到我们所期待的要求,这个分厂我们不能建在隆兴镇……”毕竟是受了安平一个老大的人情,李久山在婉言拒绝安平的同时,脸上是充满了羞愧,解释的十分委婉,就怕给安平造成一种过河拆桥的感觉,
“不过,安镇长你也别急,我有一个同学是恒大集团在东北地区的负责人,恒大集团你知道吧,是东南亚的跨国企业集团,世界五百强企业,主营动物饲料和禽类养殖,我这个同学对你同我讲的那个公司加农户的协会式生产方式和禽类分割生产的项目很感兴趣,我会尽量帮你促成恒大集团与隆兴镇的合作……”不过,李久山能掌舵粮油集团如此规模的企业集团,那也是八面玲珑的人精,知道安平跟方司令员一家的关系亲厚,当然不会把安平得罪狠了,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为了避免与安平见面难堪,李久山想出了这么一个对安平补偿的办法,恒大集团的实力强劲,又是国外企业,在商业运作的灵活性上比粮油集团这种国有企业要强很多,而且,安平在酒桌上提及的公司加农户的生产方式,很适合恒大集团迅速地在北江省打开局面的需要,居中互相推介一下,促成的可能性很大,这样一來,也算是给了安平一个交待了,
“哦,是吗,真是感谢李总,我这常年窝在乡下,信息闭塞,在商场上也沒什么朋友,能得到您的悉心指引,何其幸哉,不过,李总,与恒大集团会面的事情,咱俩稍候再议,对于贵集团建立分厂的决策,我有点不同的想法,您别嫌我烦,权当为我解惑了,要不然,我这个人钻进牛角尖就出不來……”李久山的话还沒说完,安平的脸上就流露出无不自抑的喜色,
与李久山、许承安接触了几次,安平对粮油集团的高层领导有了一定的认识,知道他这些生意人把诚信看的很重,轻易不会许诺什么,如此郑重其事的说要促成与恒大集团之间的合作,那么意味着至少李久山有着几分的把握,这对安平來说已经是意外之得了,
不过,咬定青山不放松,安平的心气高着呢,可不会那么容易满足,别说隆兴镇还有一个油米厂具备一定的产业基础,可以弥补粮油集团在某些方面的不足,就是沒有这个优势,安平也要从粮油集团这个硬骨头上扯下一块肉來,都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但安平的想法偏偏就是把鱼与熊掌一勺烩了,
“哈哈,安镇长,千万不要这么说,别说你帮了我们的大忙,就是大家能够结识,也是一种缘份吗,再说了,旁观者清,我还真想多听听不同意见,这也有利于我们工作的开展嘛……”对于热情仗义而又谦虚的安平,李久山很有好感,而且,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一个大型企业的掌舵人,他也有着别人所不具备的胸襟,更擅于去吸收和包容外在的不同意见,
“李总,北江省盛产大豆,优质的大豆产量不说占据了全国一半,至少也得有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