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人也不待这样的。田健心里又急又火,此时文件还没有下来,还有周旋的余地。但他一个正处级的,自然说不上话,此时,能够帮他一把的,也就市委书记毛达和了。田健自认为是书记的兵,工作上和思想上都跟着老领导走,这是几年前就认识到了的。
对市政府的情况,田健也是了解的,市长徐燕萍一直对自己不满意,只是一直都隐忍着,缘由自然很容易找到,自己摆明了是书记的人,要直接动他那就得百~万\小!说记的面子才行。
但要用工作绩效来说事,自然是找借口的,这样的借口还如此的荒唐,让田健如何能够忍受?欺负人也不是这般明打明地做。将自己从这个位子挤下去,未必就会落入你市长的手里。田健自认为自己一贯来对工作已经尽心尽力,结果还得到这般回报,当真一股气哽在心口里,就顺不下去。
离下午上班还有短短的时间,田健可不想走到市政大楼去,碰见人会让市长那边知道自己去找书记,那也是很不好的事。当下情况虽不太弄明白,也不敢再细问钱维扬,估计书记那里肯定有更为详细的资料。自己只要说出这事,对领导诉苦,老领导自然会知道的。
当下田健忙用电话找老领导,在开发区的基础工程里,田健作出的事让毛达和还是很欣赏的,这段时间两人比之以前,关系要近很多。田健心里有谱,也才敢给老领导这时候打电话过去。
接通电话后,田健一副哭腔,说了十来句话还没有让毛达和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有说,“在哪里呢,天塌下来了?见面再说。”
“是是是,老领导可要救我这次,他们要将我往死里逼啊。”毛达和在电话那头没有说话,田健知道领导的意思,忙说了个茶楼。
自然不会到市政大楼的西城区那边,开发区在城南,田健也不敢让领导多跑,就约到旧城区里。旧城区里有几家茶楼都做得比较好,规模虽不大但很有些喝茶的气氛,是毛达和喜欢的去处。几家稍有名气的茶楼,都在柳水江边,看着江水,迎着江风,而室内多为古色古香的修饰,确实很有些气氛。毛达和就喜欢在这样的环境里,一杯茶,斜靠在躺椅上,不必想什么,而享受着江风与阳光。
田健先到茶楼里定好位置,老领导喜欢什么样的地方,他心里是清楚的。随即在茶楼外等,但又担心给人看见,落入市长的耳中也是个事,让市长抓住上班却跑到茶楼来那还不又是一个理由?就进进出出地在那里走动。
见古巷子街里毛达和一身便装,夹着一个黑公文包走来,忙迎上去接住。与书记在一起,田健却不怕人看见,别人看见只会让他更得到别人的敬怕。
迎住毛达和,田健想帮他拿那公文包,却见毛达和没有注意他却又不敢开口。只有侧着身往前面引路走。毛达和也知道下午肯定还会有工作的,直接走进包间里去。坐下后,田健也知道要先将老领导侍候好,说事才会顺当。
将准备好了的茶和烧沸了的水,给老领导有条不紊地泡好茶,端上。田健脸色凄然地坐在小茶几对面,一
副强忍住悲苦的样子。毛达和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只是在前两三个月里,鬼迷心窍将田健授意下承包工程的老板表示的意思收下了,而这个事却让田健心里明白,这时也不能够对他拿个架子。
心里虽不喜他,但却不能够表露出来。
喝了几口茶,既然肯过来见了田健,也得表示下关心。毛达和说,“什么事,毛毛糙糙的?天塌不下来。”说着瞪了田健一眼,表示自己心里的不满,这个姿态却是要做到。自己过来就说明对他的关心和重视,但这种见面会尽量地少才是领导所应该有的姿态。
田健知道自己找领导会让老领导不高兴,但这事不找老领导,谁还会来帮自己?开发区里自己是一把手,工作任务完成不了,还不是都会落到自己的头上?这样的超出柳市实际情况定下的工作任务,分明是别有用心地整人,哪是设奖啊。
清理好思绪,田健将听到的事又加了些自己的想象,说给了毛达和听。倒是将悲切愤懑的心态收起来,怕老领导说自己太窝囊。
毛达和之前虽在电话里得知市政府那边准备做一个促进工作的奖励方案来,当时徐燕萍说的也不是很细致,自己听着也没有往心里去,只是表态说对这一点工作,只要对柳市经济建设有促进作用,他都会全力支持,并会协调好工作的。
这时听田健说的,和他心里以为的事,差别较大。第一印象就是女市长与他沟通时没有将整个事情说清楚,故意这般混过他这一关,心里随即就有些不舒服。但转念想,这样的工作本来是市政府那边的具体事务,就算市政府要强行实施,自己也只能在面子上进行支持,还能够站出来否决?
市委不干预市政府的具体工作,不给市政府这边的工作掣肘,才更有利于柳市的建设工作。而市政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