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生活宁静而单调，秋冬季节的校园景色也单调乏味，对于小妹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对于罗铮来说，却透着新鲜，没有上过大学是罗铮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感受一下校园气氛成为一个愿望，两个小时后，小妹带着罗铮好好转了一圈，罗铮的愿望得到了满足，对大学生活的好奇也平和了许多。

逛完校园，小妹有些累了，拉着罗铮来到校园大门，外面有些小商贩在路边卖小吃，一辆三轮车，上面架着叫卖的食品，小妹扫了一眼，兴奋的喊道：“哥，走，带你去吃最好的凉皮，天下一绝呢。”

罗铮无所谓，只要小妹喜欢就好，跟着来到一辆三轮车旁，卖东西的是个三十出头的妇女，穿着简朴的衣服，戴着头帕，看到小妹过来，很热情的打招呼，笑问道：“来啦，这是你男朋友吧？一表人才，还是来规矩？”

“来规矩，双份。”小妹热情的笑道。

对方答应一声，张罗起来，罗铮目光却死死盯着妇女身旁趴在矮小凳子上写作业的小姑娘，小姑娘不过五岁左右，穿着非常简朴，但很干净，正专注的在本子上描红，嘴里咿咿呀呀轻声说着什么。

罗铮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姑娘，一动不动，许多往事浮上心头，虎眉紧锁，脸色凝重起来，旁边小妹发现罗铮的不对劲，拉了拉罗铮的手，见罗铮没有反应，不由加大了些力气，罗铮这次反应过来，意识到失态了，但顾不上解释，看向妇女问道：“大姐，您是哪里人？”

“小兄弟，你问这个干嘛？”妇女头都不抬的反问道，专心调配在凉皮。

“不好了，城管来了。”有人大喊道。

妇女惊骇的抬头，脸色大变，将东西一扔，赶紧收拾起来，一边歉意的对小妹说道：“小妹，帮我照看一下孩子，我先避避。”

“放心吧，我知道。”小妹赶紧答应道，一边帮妇女收摊起来。

罗铮看得出来，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妇女对小妹很信任，转身看向另一侧冲过来的几名城管，再看看周围，有的人在收摊，有的人没有收摊，罗铮脸色一沉，问道：“他们为什么不走？”

“他们不是交了管理费就是有这样那样的关系，城管不会管他们的。”小妹轻车熟路的解释道，一边跑到小女孩跟前，蹲下去，亲昵的喊道：“果果，跟阿姨走好吗？阿姨带你玩去。”

“是不是坏人又来了？”小女孩脸色不满的看向远方，表情很难看。

小妹苦涩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么小的孩子心里就留下了阴影，将来长大了可不是好事，罗铮听到小妹的称呼，一个箭步冲冲上来，抓住小妹的手惊喜的追问道：“你刚才叫她什么？”

“果果呀，小名，大名吴思凯，哥，你轻点，弄疼我了。”小妹解释道，用力挣扎起手腕来。

罗铮赶紧松开，平时训练惯了，没个轻重，赶紧看了一眼小妹的手臂，还真被自己握的有些发红，来不及道歉，噌的起身来，见妇女已经收拾好东西，推着三路车匆匆离开，罗铮赶紧喊道：“大姐，你不用走，我帮你处理？”

“小兄弟，你的好意我领了，你处理不好，在这等着，我一会儿就来。”妇女答应一声，跳上三轮车，踩着车快速离开。

罗铮知道劝不了妇女，没有阻止，而是蹲下来看着小女孩问道：“果果，你老家是哪里的？你爸叫什么？”

“我老家是豫西的，我爸叫吴凯。”小女孩脆生生的说道。

罗铮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双目红润起来，鼻子酸酸的，心里面更是赌的难受，怔怔的看着小女孩，懊恼，悔恨，自责，愤怒，各种负面情绪涌了上来，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模样来，那个人对自己关爱备至，就像兄长一般。

“哥，你怎么了？”小妹看出罗铮的不对劲，惊讶的问道。

“果果，能将你脖子上的东西给我看看吗？”罗铮没有理睬小妹，而是看着小女孩脖子上挂着的饰品，一枚用狼牙打磨出来的子弹，正是这件饰品吸引了罗铮之前的注意力，罗铮太清楚这枚狼牙了。

那是自己分配到古道哨所的第三天晚上，放夜哨时有狼偷袭，被罗铮干掉的野狼獠牙，一共两枚，班长吴凯说女儿果果生日就要到了，想给女儿做一见礼品，就拿去了，一枚打磨坏了，就剩下这最后一枚，上面用军刀刻下了哨所所有人的姓名和祝福，独一无二。

小女孩很珍惜这件礼物，不愿意拿出来，但罗铮已经确定了这枚狼牙，也确定了对方的身份，羞愧的低下头去，哨所惨案至今，已经过去快两年了，这是罗铮心底永远的痛，痛的罗铮都不敢去看望战友们的家属，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老班长的家人却过着这样的生活，罗铮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这时，城管追上来，将来不及撤离的摊贩三轮车掀翻在地，东西洒出来，城管抓住商贩就要罚款，双方争论起来，眼看城管就要动手打人了，罗铮愧疚的心情化作无尽怒火，双目赤红起来，大喝一声，冲了上去。

这时，一名城管将一名商贩放倒在地，抬腿就要踩下去，罗铮一个箭步冲上去，飞起一脚，将对方踩下去的脚踢开，发出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对方惨叫一声，身份倒飞出去，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起来。

其他人一看有人出头，都怒了，拿起承受的工具就扑上来，罗铮脸色一寒，大吼一声，发起了反冲锋，一顿拳打脚踢过去，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