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帮她戴上了。

项链与皮肤接触的地方凉凉的，她抬起左手，用食指触了触吊坠，心里却感觉暖暖的。

“柳然。”她轻声叫了一声。

“嗯？”柳然那边还在挂项链，他第一次给别人弄，弄了半天不知道该挂在哪里。

“谢谢你。”

哒，项链扣上了。

柳然还是站在顾芊芊身后，伸手摸摸了她的脑袋：“说什么呢。”

顾芊芊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转身抱住了柳然，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柳然笑了笑，手上又加重揉了揉她的头发，“真是个小孩子。”

柳然说完这一句之后，突然发现自己的肩膀处有些湿润，他愣住了。“顾芊芊......”

“没事啦。”顾芊芊头还埋在他的肩膀里，声音有点发闷，手里抱他抱的更紧了。

柳然将手从她头上拿了下来回抱住了她，下巴抵在了她的脑袋上，“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喜欢礼物，那以后...每年的圣诞节我都会送你礼物的。”

每年吗？两个人都把这两个字在心里念了无数遍。

柳然说完话，室内便再没有声音，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柳然肩膀的潮湿。

“哎呀。”不知过了多久，顾芊芊先推开了柳然，“再不吃饭都要凉透了！”说完这话便拽着柳然坐到了座位上。刚刚应是两个人对坐，可现在顾芊芊坐到了柳然旁边。

顾芊芊给两人倒了红酒。

“庆祝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圣诞节！”她拿杯跟柳然碰了一下。

“嗯？”柳然喝了一小口看向身侧的顾芊芊，“是第二个了。”

“不，不一样的。是真正的你和真正的我。”

柳然想了想，她这么说确实没错，并且他感觉从他送完礼物那一刻开始，顾芊芊的状态跟以往，不太一样。

“柳然，我会去的。”顾芊芊突然看着柳然的眼睛说了这么一句话，刚刚不知道喝了多少红酒的她，脸蛋有些微红。

“嗯？”柳然不解。

“柳书平，我会去的。”顾芊芊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柳然的眼睛。

柳然咬了一下筷子，然后将筷子放下，“顾芊芊，我送你礼物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搞错,我是......”

“我知道的。”顾芊芊把右手挡在了柳然嘴上，拦下了他的话，“是我自己情愿的。”左手晃了晃酒杯，“你很好，你真的很好。是他们不知道的好。”

顾芊芊说完这一句，左手抬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过喝的太快，嘴角滴下了一行红色的水流，她只得把封住柳然说话的手拿回来，想要擦拭这一条水渍。

柳然生平第一次这么无奈，他抓住了顾芊芊的右手，后者瞪着眼睛看着她。

“我好？我对你这样，你就打算自己牺牲了？”柳然语气有些锐利，“你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让你去，自是不会让你受一点伤，你相信我吗？”

“相...相信。”顾芊芊语气有些颤抖。

柳然看着顾芊芊嘴角的水渍，不知道怎么想的，欺身向前，亲了顾芊芊下巴一口，亲的地方，正好是顾芊芊没来得及擦拭的水流。

“柳然，我们在一起好不好。”顾芊芊眼睛望着天花板，这么说道。

“还不是时候，”柳然把身子退了回去，“你能等吗？”

这是，被拒绝了吗？是真的等？还是婉拒？顾芊芊心中一万个疑问，但说出口却是一句：“这算是，你的承诺吗？”

“承诺？”这次换柳然给二人倒酒，“你会相信我这种人的承诺吗？”

“你哪种人？”顾芊芊接过酒杯，“这里是你的世界，你便是对的，怎么做都是对的。”

柳然对她的话有些不解，但两人都有些微醺，便没有在意那么多。

“不说那些了！过节过节！”顾芊芊指着蛋糕，可能是喝的真的有些多，让她说出的话毫无阻拦，“偷偷告诉你哦，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买一个蛋糕来庆祝。”

柳然笑了笑揽过了她的肩膀：“这么快就喝多了？离你生日还有几个月呢！”

顾芊芊听到这一句，意识突然回来了，啊！她好傻啊！

“切，骗骗你嘛，今天下午在橱窗看见这个蛋糕好看才买回来的！我就要过两个生日！”

“好好好，”柳然揉了揉她的脑袋，他发现自己在温柔的时候特别喜欢做这个动作，“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柳然，你以后可不可以用这个样子对所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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