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逗他:“小主子,要我喂你吗?”
李溪苗张口就应。
“好啊。”
江贺一愣。
坐在床上又困又头疼的李溪苗,已经迷迷糊糊朝着他张开了嘴:“啊——”
似乎过了良久,江贺才开始有所动作。他起身坐的离李溪苗近了些,然后端过粥,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粥,抿了一口确认不烫后,才送进李溪苗嘴里。
李溪苗一口吃下去,腮帮子鼓起来又消下去。
江贺一勺一勺喂,李溪苗一口一口地吃。
在这个过程中,李溪苗逐渐清醒,并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
喂……喂饭y?
在家里,他要是敢说一句自己想在卧室吃饭,能被他母上一巴掌从这里拍飞到俄罗斯,更别说喂饭。要知道,他三岁之后,就再也没被喂过饭,都是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抱着小碗一口一口喝着粥。
如今这种情况,当真是让他猛男羞涩。
然而就算再猛男羞涩,自己讨的喂,装傻也要喝完。
等这一碗粥终于见底,李溪苗心下松了一口气。每喝一口,江贺都会自己先在勺子边缘抿一下,然后才把粥喂进他嘴里,气氛过于缱绻,令他手心都出汗了。
现在怎么办……顺势躺回去缩进被窝里装作还要睡的样子躲避尴尬的气氛?
李溪苗思绪飞转。
装睡,是个好办法,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于是他抬起手臂,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闭着眼准备顺势躺下钻回被窝里。
就在这时,他只觉手腕突然一紧。
李溪苗疑惑,睁开眼看向江贺。
“怎……”
下一秒,江贺便擒着他右手手腕,整个人欺身压了上来。
嘴唇上传来温热触感的一刹那,李溪苗瞪大了眼睛,正看到江贺低头敛眸,神色难辨。
心跳如鼓震,李溪苗不由屏住了呼吸,面上涨红。
江贺另一只手揽上了他的腰,将他压向自己,贴合的地方再度传来充满软意的挤压感。
两人都是生手,唇贴唇许久,江贺才试探地含着李溪苗的唇瓣研磨,轻吻。李溪苗原本僵硬着不敢动弹,嘴上温软的痒意令他唇和脊背皆是酥麻,没控制处探了下舌尖。正好舔到了江贺下唇。
江贺眼底神色倏而凝结。
刹那间,身子向后倾倒,呼吸被掠夺,光线被遮蔽。
nb s 等李溪苗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压在床上,头脑发昏,甜香的南瓜米粥的滋味来往交融间辗转,竟比昨夜的酒还要醉人。
许久,江贺放开李溪苗,呼吸沉重,凝视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李溪苗。不会换气真的很要命了,李溪苗眼中神色迷茫。
好容易才缓过来。
江贺低头一下又一下触碰他,动作轻柔缱绻。
“吃饱了吗?”
李溪苗瞬间清醒。
这谁顶得住?
然而就在李溪苗已经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并在心里默默做好殉道准备的时候,江贺帮他整理了一下身后的枕头。
“喝完粥了,再休息一会儿吧。”
李溪苗:“……”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简单。
第二天回宿舍的时候,李溪苗破天荒的没打游戏,而是坐在书桌前,目光悠悠出着神。
“咋的啦?钱包掉啦?”范一鸣问他。
李溪苗不好意思、含羞带怯地摇摇头。
范一鸣抖去一身鸡皮疙瘩:“哎呦我去,苗子你别吓我,你突然的娇羞让我很慌张。”
一旁的赵翔也放下了吃鸡大业,抖了抖胳膊道:“瘆得慌,瘆得慌,你到底怎么了,邪神附体?”
于是李溪苗摸了摸耳朵,:“就,初吻没了。”
他会告诉他们自己只是在思考绝食系到底行不行吗?
必然是不会的。
范一鸣:“?”
赵翔:“?”
都来不及吐槽李溪苗这幅违和的样子,赵翔从他的话中首先提取出来的重点是:“你说啥,你初吻现在才没?”
李溪苗反问:“有问题?”
“行,当然行,完全没问题。”赵翔道,“可是你和江哥应该也同居很久了吧,就从来没……亲过?”
要是上个学期,李溪苗和他说自己初吻都还没送出去,他是信的。尽管“当代校草注孤生”这个命题听起来有些魔幻,可李溪苗毕竟与众不同,专注单身二十多年,从未分心,根本就没谈过也没约过,也就谈不上初吻不初吻的问题了。
可是现在,他男朋友也交了,未婚夫也有了,订婚宴都举办完了,居然到现在还没和对方波过嘴儿吗?
那全垒打呢?
“当然没。”李溪苗果断摇头。
赵翔闻言,怅然感叹道:“社会主义大龄处-男,果然不同凡响,不是我等凡人可以猜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