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给很多男人,所以爹爹教我最多的弓箭飞镖之类的或小巧或省力气的武器。是以我的箭术非常好。
饶是我有百步穿杨的本领,那老虎也是矫捷异常,我一箭本来是对着它的眼睛,却刺到它的耳蜗之中,吃痛的老虎愤怒异常,猛地转头寻找攻击它的敌人,发现是我,只一瞬间就扑到了树下,蹭蹭的往上爬。
我大惊失色,忙不迭的掏出第二支箭,因为此时离它非常近,一箭中的,老虎的眼睛顿时鲜血横流。
老虎又气又急的跳下树,又是吼又是叫。徐辉祖却又骑着马过来了。他喊道,“你有几只箭!”
我回头看了下,“只有三支了!”
“射它另一只眼和耳蜗!”徐辉祖喊道。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没有想要硬拼,是想把老虎的两只招子和耳朵都废了,然后再逃跑。
我又掏出一支箭,有些紧张,一箭出去,却什么也没有中,那老虎也知道我的箭厉害,不敢往我这边靠近。我恨得在树上一拍,三根宝贵的箭就这样被我浪费了一支。
徐辉祖也有些着急,不过只能鼓励,“没关系,再来!”
我舔舔嘴唇,再掏一根,狠狠的射向了老虎的另一只眼睛,那一只眼睛再次射中!两只眼睛都被废了的老虎像是发疯了一样,疯狂的往我这树上爬了上来,不要命的要报复!
徐辉祖也没有料到会这样,一时间也想不到办法,急的在原地直打转。
我也一时间慌了手脚,对着树下喊道,“现在怎么办!”
徐辉祖在原地大喊大叫,想要吸引老虎的注意,没想到这老虎此时一心把我恨到了骨子里,完全不理会徐辉祖,只想着把我撕了。看着它恼羞成怒,怒往上爬,两眼往外流着鲜血,又张着血盆大口的模样,要不是此时命最重要,只怕我真的要腿软掉落在地!
我战战兢兢的掏出最后一支箭,把所有希望都放在这支箭上,对着老虎的而我狠狠的射去!我也看不清究竟有没有射中,只听得徐辉祖大喊一声“跳!”
往下一看,他已经连人带马奔了过来,此时我也顾不得许多,纵身一跃,不偏不倚掉落在他马背之上,他挥鞭便赶着马跑了起来。
老虎眼耳受伤,四肢却依旧矫健,凭着感觉便也从树上跃下,朝着我们这边追了过来。
我回头一看,眼看着老虎已经追上,爪子都快碰到我的后背。我此时只想,反正也是活不下来,这个徐辉祖算是仗义,帮我这么许久,我也不能拖累他,便推了徐辉祖一把,说道,“快跑!”
便往身后跳下,闭上眼睛,等待着受死。果然胸口被狠狠一抓,痛彻心扉。正等着下一个攻击,没想到只听得一声虎鸣,身上那股爪子的力道就渐渐松了,睁眼一看,只见朱棣和三保一人一骑,全都追了过来。朱棣一箭射中虎心,饶是如此,这老虎皮实在太厚,这一箭对它实在不算什么致命的伤。
三保扬臂,手上是一卷粗绳,对着老虎脖子抛去。老虎脖子一被套中,他就和朱棣二人一人拉着绳子一边,将老虎拖到一棵参天巨树边上,再一人一边带着绳子绕圈,不过眨眼功夫,老虎便被绳子死死绕上几道,虽是挣扎,终究是被暂时制住了。
朱棣瞅着这个功夫,跃下马背,刺出长剑,对着那一身厚皮的老虎连刺几剑,剑剑穿身。那老虎瞬间就满身血污,一开始还是怒吼,没一会工夫就只剩下喘粗气的功夫了。
徐辉祖已经饶了回来,跳到我身边,看着我满胸口的血水,吃惊不小,“怎么伤的这么重!”
我摇摇头,“不碍事。”
此时朱棣和三保也都赶了过来,朱棣皱眉,不容分说的将我搂了过去,说道,“你们都转身。”
三保肯定是听主子的,徐辉祖迟疑一下,迫于朱棣的淫威也转过身去,朱棣一把将我胸口的衣服撕开,眉头拧得更紧,从自己的衣袖上扯下一块,将血污擦干。我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胸口上有个血窟窿,本来还没有那么害怕,这一下子就觉得虚弱,头晕目眩起来。
朱棣将随身携带的药全部倒了上来,将自己内衣上扯下干净的一块,将我的伤口包扎起来,又将自己的外衣披在我身上。如此一番,他已经裸露上身,露出肌肉匀称的身材。
要不是我浑身疼得厉害,只怕我还要咽一口口水。
不过朱棣也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他将我拾掇好,就打横将我抱起,跳上他的马背,只回头对马三保说了一句,“回去带大伙进城找我。”
说着他就带着我先往城内赶去。
我一路上迷迷糊糊的,一时迷糊一时清醒的。只有胸口的痛苦传过来是清晰的。可能我有时候会发出不自觉的呓语和呻吟。这个时候朱棣会轻声哄我,“别怕,马上就有大夫了。”
我仰躺在他怀里,那种久违的安心又再次袭来。我有些糊涂的问道,“王爷……您怎么来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朱棣垂下首看了我一眼,没有什么表情,淡淡说道,“瞎说什么,本王下令不许你死。”
苍茫的蓝天下便是他的轮廓,慢慢的变得模糊起来。我想闭眼的时候,却总能听到他在耳边轻轻唤我名字,“赫连漪!不许睡,马上就有大夫了,撑一会。”
我却笑了起来,“我叫安采文呢……”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一张舒适松软的大床上,身上全是干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