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面上露出浅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们都觉得他不好,可在我眼里,他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刘鸿晖扬眉:“他名声坠地,又开罪了谢氏,日后前途有限。”
阮慕晴无所谓一笑:“是啊,他谢家手握百万雄兵,威名赫赫,想捏死我们还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简单。罢了,左右不过是一起死在谢氏手上,省得这般担惊受怕。”
刘鸿晖直直看她半响,忽然道:“我欠你一条命。”
阮慕晴怔了怔,又笑:“举手之劳罢了,你还记得,我都忘了。”
前年,她因缘际会救了刘鸿晖一次,就此相识。数月后,他提出纳她为妾,她拒绝了。一来:刘鸿晖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二来:当时刘鸿晖早已妻妾成群儿女满堂;三来:他是刘后的胞弟,刘后那是多么典型的妖后,注定是没有好下场的,刘家早晚也完蛋。她才不会上这条注定要沉没的贼船。
现如今,想想自己还在想方设法讨好刘后,阮慕晴就悔断了肠子,恨不得穿回去打死当时的自己。早知今日,还不如跟了刘鸿晖呢,有救命之恩在,凭她手段,怎么着也比现在好。
可这份后悔却不好马上表现出来,忠贞不二的女人比见异思迁的女人更惹男人怜爱,阮慕晴脑中千转百回,闪过各种各样的念头。
刘鸿晖深深看她一眼:“我一直都没忘。”
阮慕晴微微一愣,望进他深邃的的眼底,烫了似的逃开。不经意间看见不远处的草丛里一只小花猫懒洋洋地叫了一声。
“喵~”
月光下,不甘寂寞地野猫叫了一声,春意盎然。
房内亦是春情四溢,一室绮丽淫靡。香汗淋漓的阮慕晴的眼睛却是清明的,仰望着满面潮红五官微微狰狞的沈克己,眼前情不自禁地掠过刘鸿晖强健阳刚的脸。
他说:“我一直都没忘。”
刘鸿晖去见了刘后,刘后年近三十,看起来却仅双十年华,艳若桃李,美不胜收。
见了弟弟,刘后绝美面容上绽放一抹笑容:“今儿怎么有空进来了?”
刘鸿晖笑着送上一个锦盒:“寻了一只镯子,觉得衬阿姐。”
刘后嗔他一眼:“你小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刘鸿晖笑了,就说起了谢家,年前谢崇山平的那场混乱与他们刘家有些关系,赈灾的银子被他那个欲壑难填的舅舅扣下了才引发暴.乱,前去赈灾的舅舅也死于暴民之手
“若非谢崇山见死不救,舅舅何以丧命。”
刘鸿晖又说:“谢氏面上虽让着我们三分,心里却对我们不以为然,这些年来在军中一直想方设法压着我们的人。”
“我们家在文臣上已经极致,可在武将中到底略有不足。阿姐,那群人灭我们刘家之心依然不死,文人不足为惧,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真正需要小心的是手握军权的武将。我查到谢氏和吕太师那个老匹夫暗中来往。”
刘后坐直了身子,懒洋洋的神态瞬间荡然无存。
吕太师是皇帝启蒙恩师还是皇帝舅舅,老头子七十多了还不死,见天儿带着一群人与他们刘家争锋相对。
刘鸿晖语气沉重:“阿姐,我忧他们所图甚大。”
刘后眯了眯眼,冷笑一声:“两个杀才,该死!”
……
阿渔拿了一盘子小鱼干奖励小猫,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柔顺的毛发。
刘鸿晖去找了乌将军的长子乌永年密谋如何除掉谢家,从此乌家取代谢家,刘家控制乌家,两相欢喜。
乌将军,乌永年,刘鸿晖,阮慕晴,终于串起来了。
阿渔神色彻底阴冷下来,谢家之事有刘家的手笔,她一点都不惊讶。可阮慕晴真的让她惊讶了,没想到她和刘鸿晖还有一段,这女人够能耐的啊。
那日她对刘鸿晖那番话,细品处处玄机。上辈子谢婉妤毒害她和沈克己失败,二人不敢拿谢婉妤怎么样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想必阮慕晴也找刘鸿晖诉过苦。
若说刘鸿晖单为了阮慕晴就对付谢家,那就太抬举阮慕晴了,刘家看谢家不顺眼久矣。可阮慕晴着实起了那么点推波助澜的作用。上辈子,刘家要到下半年才对谢家动手,这一世却因为阮慕晴那番话,提前了半年。
谢家灭门惨案的幕后黑手终于露出水面,阿渔弯了弯嘴角,总算是能向原身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