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儿在外面真的有人了,她真的有人了!
叶父气冲冲拉开痛不欲生的叶母:“你亲眼看见了,现在你相信了,这死丫头就是这么个人,狼心狗肺不知羞耻。” 转而怒视叶馨玉:“你放心,你爱咋咋地,我们都不会管你。你自己选的路,是好是歹你自己受着。你过得好,我们不来沾你的光,你过的差,你也别想回头,你就是当乞丐我都不给你一分钱。”
怒火上涌的叶馨玉直直瞪着叶父:“你们会后悔的。”
叶父眼底血丝如蛛网:“我只后悔把你养成这个德行,这两天我都在想,我总觉得自己一碗水端平了,对你们兄妹是一样一样的。可实际上我和你妈都偏着你,偏的你自私自利没良心。有今天,是我们活该,我们该的。”
“偏着我,”叶馨玉彷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们分明最疼叶馥玉,因为她会读书她能考大学,她能给你们长脸,你们都更喜欢她。哦,她能轻轻松松的念书,我就得在家干活养她。把她供出来,她去机关当干部,我就在乡下当个村姑,凭什么!”
叶父耳畔轰得一下,好似聋了,抖着声音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有本事你也去读书啊,你自己考不上怪我,念书轻松,你怎么不继续念下去,你想复读我还能不让你读。你连你自己都养不活,还有脸说养你妹妹,你妹妹吃过你一粒米还是喝过一口水。”
“反正在你们眼里我就是废物,我是没她会念书,但是我将来肯定过的比她好。”叶馨玉咬牙切齿:“你们等着瞧。”
叶父气得脑子一片空白,过了一瞬低头掏出布袋里用报纸包起来的钱:“拿好你的臭钱。”
叶父一股脑儿把钱塞进去,大团结撒地座位上车垫上都是,随后拉上神不守舍的叶母就走。
“馨玉!”叶母扭头看着小轿车,脚下生了根一般。
叶父厉喝:“哭什么哭,你没听见她的话,她良心都被狗吃了,就当她死了,死在外面了。”
叶父拽着叶母大步往前走,发酸发胀的眼睛掉出眼泪,前世杀人放火,才养了这么个讨债的女儿。
叶馨玉盯着腿上的钞票,把眼泪硬憋了回去:“他们偏心,他们就是偏心。”
……
失魂落魄的叶父叶母回到村里,叶弘扬应付着遇上的村民,越来越烦躁,想必过了两天,这些人已经知道大妹儿偷人的事,这年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阿渔见他们这模样就知道碰面很不愉快,但是没有多嘴问,只是倒了一杯凉白开,抬眼就见叶大伯娘进了院子。
昨天,听到风声的叶大伯娘就来过家里,阿渔想了想,走出门,在院子里拦下叶大伯娘:“大伯娘,我爸妈现在情绪不大好,有什么你明天再来吧。”
叶大伯娘急的嘴上冒泡,她儿子可在宋建邦手下当兵,这门婚事,她算半个媒人,出了这种事,可不是愁死她了。
阿渔知道叶大伯娘急什么,再一次安慰:“大伯娘,你宽宽心,部队有部队的规矩,况且我瞧着宋建邦也不像是那种公报私仇的人。”
前世,叶馨玉出轨被揭发后,叶大伯娘也是心急如焚,生怕当兵的儿子被迁怒,后来证明,宋建邦心胸没这么小。可这些话阿渔没法直说,只能靠时间证明,总不能打电话要宋建邦一个保证,那是往枪口上撞。
叶大伯娘也知道来找小叔子两口子没用,可她这心里不踏实啊,这叫什么事,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叶馨玉会是这样一个人,她都想打自己一个耳刮子,牵什么线啊,牵出仇来了。
“你爸妈还好吧?”叶大伯娘张望了下。
阿渔苦笑:“能好吗?”
叶大伯娘目露同情:“让他们想开点,儿大不由娘,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幸好还有你们几个乖的。”
说了两句,阿渔送走了叶大伯娘,看了看不远不近的几个村民,若说都不安好心盼着叶家倒霉不至于,但是多多少少都有点看热闹的心理,村里娱乐匮乏,连台电视机都没有,只能靠着东家长西家短打发时间。
阿渔客气地笑了笑,回去后关上了门。
叶父已经抽上了烟,在尼古丁的慰藉下,神情略略平静,抬眸看着阿渔:“你们店铺找的怎么样?”
去了市里一趟,心也跟着再死了一遍,这下可以彻底死心了。日子还得过,不能因为那个没良心的把整个家都毁了。
叶父只字不提市里的事,阿渔也不会去戳伤疤:“有一个店铺和一座平房我和大嫂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