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像寒暄那样的人天生就该站在最顶点,然后指挥掌控着他们。
有些人天生就适合那个位置,狠厉、决绝,从来都遵循利益最大化的原则,这是文程最佩服寒暄的地方。
文程穿着一身银色的铠甲,走进了轩辕宫。
这场景和曾经重合,只不过那时是寒暄穿着铠甲带着人闯入奉越国的皇宫。
此时人物的身份变换,寒暄成为了败者。
寒暄坐在龙椅上,宫殿里面没有点起宫灯,到处都一片昏暗。
从文程的角度只能够看到寒暄微微垂着头,完全看不清寒暄脸上的神色。
寒暄忽然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
寒暄捂住自己的头,笑得眼角都渗出了眼泪。
“哈哈哈哈哈!最后让你赢吧,带着胜利坐在这个位置上。”寒暄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从龙椅上站起身来。
此时文程才注意到,寒暄身上并没有穿着龙袍,而是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
一切的一切都让文程嫉妒得几乎要疯狂,文程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他道:“这次我算是赢了。我记得从小到大我就从来都没有赢过你,说起来还真是有些不甘心。”
“那你现在总该甘心了。”寒暄从黑暗中走出,轮廓一点点清晰。
“是啊。”实际上是不甘心的,然而文程不会说出口。
突然之间寒暄顿住了脚步,他抬眼看向文程,质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文程脸上的笑容忽然恶劣起来,他道:“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送了一枚药给他。没想到啊,他还真的如我所愿的服下了那枚药。”
寒暄怒极而笑,他上前揪住文程的领子。
文程身后的人想要动手,但是被文程给拦了下来。
“文程,你还真是厉害,居然做到了这一步。”
即使是被寒暄威胁着,但是文程还是没有多少恐慌,他的嘴角含着一抹冷冷的笑,他道:“还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你说你现在赶过去,他还有没有救?”
看着文程脸上的讥讽,寒暄只恨自己没有早点讲文程杀死。
然而一切都不会重来,如果没有文程的话寒暄会在那个时候就死去。
可是再退一步说,如果没有文程的话,柒阳也不会陷入那样的危险之中。
然而再怎么想都是一个悖论,寒暄甩开了文程,然后对文程说:“你就好好的坐在那个位置上孤独至死吧。”
文程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然后抛向了寒暄,他道:“我们来赌一赌,他愿不愿意被你救,或者,你根本就来不及救他。”
寒暄接过文程向他抛来的玉瓶,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文程让自己手下的人不要去拦寒暄,看着寒暄离去的背影。文程低下头,兀自笑了笑,他在嘲笑自己的心软。
明明该决绝的置柒阳于死地的,然而最后呢,他还是选择成全了他们。
不,他并没有成全他们,最后寒暄也要跟他一样的吧,孤独至死。
文程忽然笑出了声,虽然是在笑着,但是他的眼中分明没有半分的笑意,反而是深重的悲伤。
接下来的事情就与他无关了,文程收敛起笑容,开始整顿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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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迅速的离开了皇宫,那些守卫们就算发现了寒暄也跟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寒暄离开。
此时的寒暄心中都是对柒阳的担忧,他恨不得一瞬间就到柒阳的身边,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长安距离龙脉正常情况要花上三天才能够抵达,三天的时间,柒阳真的能坚持住吗?
寒暄冒不起这个险,以柒阳的身体,恐怕坚持这么长的时间。
寒暄咬了咬牙,只好去抢别人的马。
跑死了马自己就用轻功,每到一处有人烟的地方,寒暄都会会尽量的去抢夺一切能够抢到的马。
日夜不停,寒暄几乎没有休息过,在第二天傍晚,寒暄终于抵达了龙脉。
下了马,寒暄就奔向了那陡峭的山壁。
触动机关,寒暄进入了出现的洞口。
洞口的有着一排浅浅的脚印,柒阳就在里面。
寒暄连火把都没有点燃,就开始往前奔跑。
从小到大,寒暄的身边都没有一个可以依赖的对象,亲生母亲在乎的从来都是自己的感受,吝于对他施舍分毫多余的温柔。
而父亲更是冷漠,那些兄弟们一个个都想着该怎么把自己往下踩。
投靠了自己的表弟文程,不过是希望借他爬得更高罢了。不可否认,文程如今对他的感情,但是在接触他的时候,文程想着的一定是该怎么利用他。
知道后来,他遇到了柒阳。
柒阳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对他也不算好,态度甚至算得上有些恶劣。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再柒阳的身上传来切切实实的恶意。
如果他真的受了伤,或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他敢肯定,这个世上唯一真心担心他的人绝对只有柒阳一个。
文程或许会担心他,但那是因为担心预定的计划出现偏差,担心最后能不能将寒希拉下皇位。
寒暄的脑海中不断的闪过过去的画面,曾经寒暄也没有放在心上过,只是单纯的想要利用柒阳,单纯的玩弄柒阳的感情。
只是后来一切都变了,陷得更深的,是他。
寂静无比的洞穴中隐约散发出血腥味,寒暄的眉头拧起,他迅速的循着血迹传来的方向赶去。
寒暄几乎要屏住呼吸,他生怕听不到里面还有人的呼吸声。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