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一句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南京锦衣卫和巡捕官不法,在江浙时,杨瓒便手握实据。事情拖到今日,原因各种各样。
顾同知南下,杨瓒更不敢冒险。
万一某些人狗急跳墙,哭都没地方哭去。
左思右想,几番考虑,奏疏止于两则。余下,只等归京之后再做打算。
当然,前提是他能回来。
揭开灯罩,拨亮火烛,杨瓒重新铺纸誊抄。
端正的台阁体,愈发横平竖直。
誊抄到最后,不忘留下叮嘱,陛下,北疆不稳,户部和光禄寺之事,万勿急躁。实在有气没处发,大可找言官解闷。
御史给事中不掌实权,同钱粮军务关系不大。撕成卷帘门,也不会影响大局。
如他奏疏所请,真能抓几个现行,转移部分朝臣的注意力,说不定,户部和兵部的办事效率还会提高。
烛光闪烁,焰心爆裂,发出噼啪两声。
放下笔,杨瓒俯身吹干墨迹,慎重折好,同“举荐”赵榆的奏疏放到一处,待明日递送入宫。
诸事妥当,杨瓒抻了个懒腰。唤家人送来热水,洗漱之后,倒在榻上。
也不晓得,能不能梦到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