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本意,以为朝廷派三千京卫,不日将抵密云,无需营州增援,鞑靼之危可解。与其累死累活,帮仇人立下战功,不如做壁上观,任鞑靼肆虐。
日后朝廷问罪,密云指挥使定被罚俸降职,正好出一口恶气,报了旧仇。
不发增援,朝廷问“延误军机”之罪,也有才指挥使顶着。
毕竟,卫所内一干文书命令,均盖指挥使印,同他无干。
“既然没几日活头,何妨借来一用?”
跪在地上,孙同知心知必死,毫无悔意,咧嘴大笑。
笑声中,乌纱滚落,发髻蓬乱,脸上两道淤痕,牙齿被血染红,愈发显得狰狞。
啪!
又是一刀鞘。
赵榆用了十分力。
咔嚓一声,孙同知两条膀子都被卸下,滚在地上,不住哀嚎。
“捆起来,押送入京。”
“佥事且慢。”
随行的东厂颗领班上前半步,低声道:“此人在朝中颇有根基,如押入京城,怕会四方联络,设法脱身。”
甚者,反咬一口。
届时,事情会更加麻烦,恐生变故。
“无妨。”
赵榆嗤笑,举起长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