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还收什么尸,合该丢去草原,送进狼腹!”
“别嚷嚷。”老边军忙道,“咱们能看出不对,几位大人能不晓得?既然大人说他是鞑子,那他就是鞑子。都嘴巴严实些,别乱说。惹出麻烦,老子绝不轻饶!”
军汉们点点头,继续铲雪,不再多言。
少顷,积雪铲净,军汉们提出木桶,走出城门,架起一堆干柴。
火光点亮,浓烟升起。
很快,尸体便被火焰吞噬。
寒冬腊月,雪积三尺,最厚的地方能没过膝盖。
土地冻结,铲子下去,似敲在岩石上。别说挖坑,连块土都铲不起来。
尸身只能火葬,骨灰装进陶罐,待春暖再行安葬。
对叛国之人,军汉极是痛恨。不是上官下令,压根不会为他捡骨。
化成灰,洒在城下,被人踏马踩,才是该有的下场!
入夜,刘庆醒来,脸颊上过药,没有肿起,仍是火辣辣的疼。
撑起身,仔细四周打量,发现身在陌生军帐。
下了矮榻,几步走到帐前,掀起帐帘,门前守卫听到动静,当即架起长矛,将他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