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无用,不老实呆着,还能如何?
起初,他怀疑顾卿坏心,故意关着他,不放人也不许探监。
时间长了,吃着牢饭,抓着虱子,搓搓泥球,周瑛忽然大彻大悟,眼前这种情况,哪里是冒坏水,分明是把他忘了!
身在囚牢,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除安心常驻,等太阳西升,被顾伯爷想起,没别的办法。
数月前,庆云侯府家产被抄,功臣田被夺,爵位都差点不保。
最后,看在仙逝的周太后份上,天子勉强改口,以金银抵罪,由一等侯降为三等,才没沦为白身。
钱财散尽,家仆自然遣散。
顶着侯爵的空名,老少十几口挤在两进的宅子里。因是侯夫人的嫁妆,才没被朝廷收走,好歹有个容身之地。
住不开,只能打地铺。
整日里,柴米油盐就能吵个没完,庆云侯夫妇压根没心思探监,摆明“忘记”关在锦衣狱中的长子,任他自生自灭。
亲爹亲娘都这样,遑论他人。
作为诏狱常驻户,周瑛同狱卒混熟,偶尔能搭上几句话,了解一下京城时事。
知晓庆云侯府现下情形,周世子忽然觉得,在诏狱里多住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