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只好无奈的从水里慢慢走到岸上。
丁柔弯下腰,拿起草堆处的衣物,说道“丁大哥,你穿什么?要不我回去给你拿衣物,你继续洗?”
“丁兄弟,不用那么麻烦,为兄用你脱下的亵裤遮挡,回帐中再换”
“...”一时两人都无话。
“张大哥,你先等下,小弟去里边换衣物”丁柔指着一片茂密的芦苇,不等男人回答,拿着衣物钻到两米多高的芦苇里,快速的褪掉衣物。
张准飞顺着细小的缝隙,隐隐约约的看到她白皙的肌肤,心里暗自纳闷,怎的丁严这小子,脸上肤色黑,身子倒像女子般白嫩。
他刚才无意中扫过丁严的胯间,只是微微的鼓起,张准飞看着自己的胯间,倒是对丁严有些淡淡的怜惜,个头小,那玩意也小,将来娶媳妇可怎么办。
丁柔也不怕他看到,芦苇密集,他就算是疑惑,也暂时不会猜想到她是女子。
张准飞拿衣物随意挡着他的下半身,与丁柔信步走回帐篷。
此时帐中没有人,丁柔躺在大通铺上,闭目沉思。
原主从军前,家里的老爹给她塞了一瓶药水,据说是从一位游医处得来,此药水涂抹在身上,肌肤会变得暗沉蜡黄,只有用醋再配以一种药铺常见的药物,捣碎,才能清洗掉这神奇的药水。
这点丁柔倒不担心,但她感觉胸闷啊!生了一对c杯的奶子,却要束胸,这是何等痛苦,她早前换衣物,随意的看了一眼,白花花的雪乳都有些淤青了!
张准飞躺在丁柔身旁,低声说道 “丁兄弟,累了?距离天黑还有半个时辰,我们先安寝,号角响起再起身”
来漠北的第一日,原主很是害怕,刚好张准飞对她颇有照顾,她也就一直睡在张准飞身旁,右边刚好是帐篷,倒是免得被左右夹攻。
“嗯,张大哥记得叫醒我”丁柔侧过身,背对着张准飞,迷迷糊糊中进入梦乡。
直到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张准飞才闭上双眼。
今日的丁兄弟很奇怪,让他心神荡漾。
冲澡回来的众人,看到两人已安寝,刻意的压低声音交谈,讨论着今日的战事。
“东陵军师真乃料事如神,自从他来了我们岳定国,从无败绩”某士兵语气崇拜
“要说咱们闻人修大将军才厉害,以一对百,还可以面不改色”
酉时三刻,骄阳渐渐偏西,天空中那一缕缕的白云也变得像用金丝镶过边似的,绚烂而多姿。
嘹亮的号角声传遍整个驻地,可对丁柔却完全没有影响,她翻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张准飞浓眉一挑,漆黑的眸满是笑意的看着背对着他的丁严,伸出手轻轻拍他的脊背”丁兄弟,醒醒“睡得正香的丁柔,从大床上摸索在一张薄薄的被褥,然后蒙住小脑袋,隔绝男人低沉的嗓音。
张准飞越发觉得好笑,平日里有些风吹草动,丁严会瞬间惊醒,今日倒是有些另类,还略带些孩子气,犹如对大人撒娇的孩子。
有力的大手扯开被褥,张准飞无奈的将手覆在他的腰杆上,指尖并拢,腰间痛意传来,丁柔弹跳而起,一双眸秋波潋滟,狠狠的瞪着男人”张大哥?“
看着她毫无凶相的眼神,张准飞终于笑出声”小兄弟,人都走光了,你再不走,等会只能饿肚子“
丁柔眨眨眼儿,讪笑“谢谢张大哥,我这是太累了,哈哈”她站起身,稍微整理下衣裳,灰溜溜的跟在张准飞后面。
漠北的天气变化无常,白日烈日炎炎,随着太阳落下,清凉的晚风吹过,缓解些许燥热,夜间更是不得了,气温会逐渐下降,必须盖被褥才能入寝。
“来来,丁严,喝了这碗,别老像个娘们一样,喝”程万顷拿着一碗酒,摇摇晃晃的走到丁柔面前,丁柔无奈的站起身,接过男人手上的酒。
“来,喝光,哥哥我拿大坛子,你拿小碗,不许剩”程万顷举起右手的酒坛,仰起头,倾斜着酒坛,带着浓烈酒气的酒水“咕噜咕噜...”被他吞入腹中。
丁柔蹙了蹙眉,将碗凑到唇边,粉舌轻轻一舔,辛辣的味道激得她舌尖哆嗦。
程万顷打着酒嗝,看着还在纠结的丁严,不满道”丁兄弟,今个不喝就是不给哥哥面子,快喝“
丁柔眼一闭,大口大口的灌下,直到碗里一滴不剩,她才将碗翻转,示意程万顷看”程大哥,喝完了“
程万顷满意的点头,然后继续摇摇晃晃的去找下一个将士。
丁柔只感觉脑袋发晕,浑身发烫,这酒劲道真大,她暗暗乍舌,幸好刚才吃了些羊肉,倒也不至于空腹喝酒。
天早已全黑,空地里点起一堆堆篝火,大汉们有些个醉得原地倒下,有些个还在继续喝,丁柔脑袋虽然眩晕,却还是喜滋滋的啃着手中的羊肉,别看这是古代,该有的调料一点不少,烤出来的羊腿,比以前她去过的星级酒店,味道一点不差。
肚子鼓鼓胀胀,丁柔难受的摸摸,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着还在人群中喝酒的张准飞,她只能凭着感觉自己走回帐篷。
东陵韶华嫌弃帐中太闷,信步出到帐外透气,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摇摇晃晃的朝这边走来。
他修长入鬓的眉微微挑起,信步走到丁柔面前,路突然被一堵墙堵住,丁柔低着头,绕着墙壁,继续走。
“你可知,这是将军们入寝之处?”
清朗悦耳的嗓音,好似潺潺而流的溪水,丁柔摇摇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