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出声。
闵灯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就那么盯着他看。
霍疏笑累,长叹一口气,伸手在他头上抓了两把,“我真是快被你迷死了。”
闵灯让这句话闹了个大红脸,提过霍疏脚边的小箱子就往楼里面走。
霍疏知道他脸皮薄,也没再多说,笑着扛着烤箱跟了上去。
闵灯开门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单手扛着烤箱的霍疏。
“糟了。”霍疏笑着看他,“你不会是没带钥匙吧。”
闵灯回过神,开了门。
霍疏径直扛着烤箱去到了小厨房,找了个位置稳稳当当摆放好了。
闵灯把箱子放在了沙发旁边,霍疏的箱子很小,提着也不重,想来应该没有多少东西。
他不知道霍疏这几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霍疏不说,他就不会问。说出极力隐藏的事有多难他清楚。
“处理完公司后续事务,我去了一趟美国,去见了我妈一面,她把我骂回来了。”霍疏躺靠在沙发背上,长长叹了一口气,“回来后一直待在酒店。”
霍疏三言两语把这几十天发生的事都给说完了,闵灯拧着眉听着,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
“你不会赶我走吧。”霍疏半认真半玩笑的态度看他。
闵灯摇头。
“还好有沙发。”霍疏庆幸。
“要不……你……”闵灯犹豫的估量了一下两人睡一张床的可能性。
但很快否决了,他不太习惯和别人过于亲密的接触,而且床太小了。
两人真要一起睡,估计得抱在一块。
“你睡床吧。”闵灯想了想说,“你太长了,沙发睡不下,我睡沙发。”
霍疏先是一愣,他就是那么一说,没能想到闵灯说出这番话来。听完心里软的跟锅里融化的黄油似的,旋即又觉得心疼。
霍疏刚抬起手,闵灯想躲开,但忍住了,任由他把自己抱住了。
“……我其实开玩笑的。”闵灯僵硬的在他头上拍了拍,“别瞎感动,也别抱我。”
霍疏:“……”
“就抱。”霍疏难得的幼稚。
“滚。”闵灯说。
“今天晚上没有小蛋糕了。”霍疏说。
“……”闵灯愣住,旋即赌气道,“我不吃。”
“抱好了。”霍疏松开,低笑看他,“明天早上给你做,我太困了。”
“那我去——”
“我就睡沙发。”霍疏笑着说,“不能让你睡沙发,不合适,也不舍得。”
闵灯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转身就同手同脚进了卧室。
霍疏在后面笑弯了眼。
两人洗漱完,相互道了晚安。
闵灯看着明显比沙发长了一大截的霍疏,犹豫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进了房间。
明天他想着能不能让章丘想想办法,弄来一张床。
冬天的夜里总是很寂静,窗外的风雪很大。
男人的手跟前几个小时的梦连接在一起,拿着酒瓶拍碎在了他的肩头。
肩上的钝痛让闵灯一瞬间甚至分不清楚这是梦还是现实。
他抬起头,看清了男人的脸,头皮发麻的感觉让他一动不能动,浑身都僵硬了。
男人抬手喘着粗气解了皮带,嘴里骂着些什么,闵灯没听清。
下一秒,皮带落在他头上,巨大的耳鸣腾的炸了。
在床上睡得安稳的闵灯突然睁开了眼睛,眼底尽是熬出的血丝。
看到了天花板后,他紧闭着呼吸这才起伏不定喘息着。撑着起身,冷汗浸湿了头发,嘴里干的快烧起来。
闵灯浑身发软,晃荡的下了床。刚伸手去够放在小桌子上的水杯,腿一软,整个人跪了下去。
手不小心带开了一小节抽屉。
他小口的呼吸着,怕吵醒外面霍疏,只好缓慢推回抽屉。
窗外闪过车灯,闵灯看清了抽屉,一个白色药瓶悄悄立在角落。
呼吸一窒。
那是他的药……
车灯转瞬即逝,房间重新陷入黑暗。
闵灯突然将药瓶抓在了手里,紧贴着墙蹲好了,黑色地方像是有掩杀过来魔鬼。
他难得的害怕了,捏紧拳头,咬着牙。
屏住呼吸,拧开药瓶。
混着冷水,仰头把药吞了。
冰凉水流蜿蜒而下,胃里一阵翻涌,痉挛只是一瞬间。
闵灯受不了低头吐在了地上,他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点点过去,
他听到了客厅里霍疏传过来的清浅呼吸声。
霍疏还在客厅。
闵灯面无表情盯着地上浑浊的水,还有漂浮起来的两粒药丸,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第二天一早。
听着房间外动静,闵灯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揉了把眼睛,团紧了被子,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门被敲响了。
闵灯不耐烦的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闵灯。”霍疏端着碟子,斜靠在卧室门口,“你要迟到了,我要扣你工资。”
闵灯昨天晚上没睡好,听这话直接一个猛起身,翻身下床。
却没料到起太猛,眼前一黑。
“哎!”霍疏冲过去扶着人。
闵灯接触到霍疏的一瞬间,像是电流过了手,一阵发抖,他怕被霍疏发现。还没等站稳,就推开了他。
霍疏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手愣了一会儿,随即低头去看他,“怎么了?起猛了?”
闵灯皱眉点了点头,隐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做了蛋糕。”霍疏笑着递上了手上端着的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