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寒整理整理发型:“就是说,你要控制你自己,不要随随便便跟个泰迪似的,注意身体;心甘情愿是说你想要,我也想要,咱两心甘情愿,前戏做足,才能翻云覆雨,颠鸾倒凤。”
“我举手,有疑义。”要一个每时每刻处在荷尔蒙爆炸边缘的男人控制对离自己不远处散着香味吸引的另一个荷尔蒙不动心,是绝对实现不了的事,这种情感不受理智控制,存于灵魂深处,这怎么能忍。
“你的疑义不被居委会通过,没用。”当机立断,当不给机会就不给机会。
“我会憋坏的。”池越委屈死了。
莫寒语重心长:“我是为你身体好,你上哪找到我这么会照顾人的对象。”
池越想了一会开口:“那,考完了有没有福利?比如,你,嗯,我,嗯?”
“我考试哎,你找我要福利?”
“那我给你也成啊。”
莫寒白了他一眼:“不要不要。”
对于床上运动这种犹如一枚毒气弹的运动,它伤身伤肺,又耽误事,莫小寒同志想尽了办法逃避,可有时候反应不及,被勾去了魂魄,也愿意沉沦,清醒过来的代价是腰酸背痛,人生,他感叹,还是理智点好。
*
因为早上的三原则,在池越那里就是恶魔条款,池越气的四不像,他是下定了决心生气不搭理莫寒,但是莫寒一叫他,他忍不了不理他,只能表现的应话语气不客气,看人姿势傲人点,眼神飘忽不定,让人觉得他在生气。
莫寒全都给无视了,一门心思专心复习,调笑他两句,也不深究这件事。
为了明天的高考正常发挥,他万事俱备,用最好的状态去迎接,虽然只有短短两天,他也不想负自己,尽管在别人眼中,高考是自己的事,特别对他这种无父无母的孤儿来说,多多少少没有太大的压力,至少没有家长给的压力,但他不是一个人,不能吊儿郎当的时候,他有肩负责任的决心。
身为男人,他可以有和别人不一样的爱情,但同时天下情侣都有的甜蜜束缚也会有,他不脆,他希望自己能肩负。
枷锁长出了翅膀,挣不脱,同样能飞翔。
*
高考很快降临,第一天,池越送莫寒去考场,候场外站着好多家长,他们都是来陪考的,等学生进入考场考试,不管外面烈阳有多残忍,他们都会寸步不离,直到铃声响起,在门口看见自己孩子的那一刻。
这一去寄托了他们的希望,也是受到录取通知书喜悦时该经历的一步。
莫寒走进门后,又折了回来,对池越道:“抱一下吧。”
池越笑得灿烂,大怀一张,一个拥抱献了出去。
“我怎么一点也不紧张呢。”他说。
莫寒捶了他一下:“我考试,你紧张什么。”
“多半是因为你比他们都聪明,我放心,要不是你今天早上设置的那个闹铃,我都不知道你今天高考。”
莫寒嗤笑,昂头挺胸:“我走了,考完请我吃饭。”
池越目送他混进人流,渐渐消失在眼前。
校门被关上,池越张狂一甩头,掏着钱去附近的网吧上网去了。
网吧是游戏爱好者圣地,池越开了一台机子,玩起了射击游戏,他好久没碰了,一开始会被队友骂,玩了一个小时后,骂声依旧,不过都是我靠,尼玛,太牛逼了这种。
人间的游戏尚有趣味,池越玩入了迷,忘记了接莫寒。
莫寒上午考完语文,下午考完数学,在学校门口给他打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没人接,无奈自己先回了租房,以为会在租房看见欠扁的池越,不料,人影都没见着。
池越耳机塞着,哪还能听见啾啾啾的枪声以外的声音,后来天黑了,网管戳机器服务通知他,他才知道时间到了。
撩起衣服往外走,天黑的猝不及防,池越猝地骂了一句操,拿出手机一看全是莫寒打来的电话,心里直颤,忙一个电话回了过去。
电话通了,池越:“喂。”
那边传来一句:“不卖废品。”然后嘟电话挂了。
池越愣了两秒,然后又打了电话过去,这次电话一接通,他就喊道:“孤身一人,在外流浪,求包养。”
“有狗了,不养狗。”
又把电话挂了。
池越盯着恢复页面的手机屏幕,心想,好啊,我还治不了你。
电话又扫过去。
池越:“我他妈出车祸了。”
“我他妈这是精神病医院。”
毫无疑问,电话又被撂了。
不过三秒过后,莫寒重新打了过来,张口就说:“人死了没?”
“没。”
电话那头哦了一声,又有挂电话的趋势,池越逮住机会狂吼:“就脑袋被门夹了,车门。”
莫寒吃吃地笑,想了一会,道:“等着,老子开拖拉机来接你。”
“好嘞,领导。”
池越把手机揣兜里,蹲在门口等莫寒来接他。说来也好笑,人高考都是家长哄前哄后,当菩萨供着,池越这个家长做的一点也不合格,还让国宝来接他。
莫寒找了辆出租车回到考场附近,在车内透过车窗看见池越那么大个子蹲在网吧门口,颇为可怜,真像无家可归的狼狗。
他迈着长腿走过去,冷哼一声,池越抬头,一张笑脸,讨好地蹭他颈窝。
“狗爪子痒了,打游戏来了。”莫寒刺他。
“狗爪子很痒,摸不到你温热嫩滑的皮肤,只好摸摸鼠标消消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