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暴力,没有任何疼爱的感情存在。陈思梦相信,如果不是记忆里那个叫做血友病的疾病存在,自己每天的日子,肯定还要更加煎熬。
另一个妈妈的形象更为模糊,她是一个略高微壮的女人,很爱笑,很喜欢自己。爱抱着自己轻语,内容根本想不起来,但陈思梦知道自己当时的心情是满足而享受的。
用力在莫泽的身上蹭了两下,陈思梦难受的嘤咛了一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之后似乎也是这样,自己靠在“妈妈”的背上,然后……白色的房间,盖过她脸颊的薄被,脸色难看的爸爸和不认识的男人……
痛苦的感觉几乎是在一瞬间席卷了陈思梦的身体,但在莫泽奇怪的把陈思梦从背上拉下,蹲下身注视着瘫坐在地的陈思梦时,他却狠狠的搂住了莫泽,把脸埋在了雪白浴袍的衣领处,肆意的大哭了起来。
陈思梦终于明白了,之前在病毒影响下第一个选择莫泽作为追随对象的原因也变得无比清晰,不光是那微小的病毒引起的,更是因为他潜意识所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
blv病毒对身体的强化并不是单纯的为了病毒自己的生存,与宿主共生的它们,要比宿主本身更希望活着。作为莫泽潜意识的一部分,源能够与blv病毒进行交流,就已经足够说明,病毒对于宿主的改造,不单纯的限制于体质。
主意识已经忘记了那给自己带来温馨与爱的生母,潜意识却还始终记得。在遇见了不在意后母言语,依旧愿意和自己作伴的莫泽后,陈思梦感觉到了久违的爱。
莫泽当时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那“对病弱残疾最好的尊重,就是将他们看做正常人”的思维,会让陈思梦受到这么大的影响。
他只是感觉陈思梦有礼貌的过了头,想要搞清楚他作为一个少年那么腼腆的原因,却演变成了陈思梦潜意识里,爱的表现。
其他人,包括陈思梦的父亲,都或多或少的对一个患有血友病的少年感到好奇与疏离。
在大部分人的眼中,血友病患者就是跌不得碰不得的玻璃人,华夏那讳病忌医的传统思想,也让陈思梦的父亲不愿意将陈思梦带去医院更深入的检查。
何况,他第一个妻子就是因为医院的抢救不当而去世,更是再也不相信那泛着消毒水气味的建筑里,那些身穿白衣的工作人员。
一个个的巧合与误会,让陈思梦一直很孤独。毕竟,连一个小小的擦伤都有可能致命的血友病患者,谁敢和他作伴?
然而,陈思梦的病情压根没有那么严重,他甚至为了证明自己,在做好了保护措施之后,开始涉足极限运动。
在那些已经对他有刻板偏见的人眼里,陈思梦没有什么变化,但却让他认识了一个对各类疾病都有一定了解的少年。
“嘿,陈思梦?呆死萌?你突然哭什么?”手足无措的轻拍哭泣少年的后背,莫泽原本以为这种一言不合就流泪的事情是夸大了的艺术形式,没想到居然还能被自己亲身遇上一回。
亲切的问候与加热饭菜散发出的喷香,让陈思梦恍惚间看见了那个早已离开人世的女人,微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没什么……突然……想到妈妈了……”用力地抱住了更加迷惑的莫泽,陈思梦拉过桌上的餐巾纸,抹去了流出的眼泪与鼻涕,趴在沾满了泪水的柔软衣领上闷笑了起来。
“莫泽呐你好像我妈。”
“啊?”
“没事”
第162章
酒店里的混蛋在把房间里的两人叫醒后,莫泽无奈的看了一眼身上挂着的陈思梦,第一次感觉到了奇怪的窘迫。
靠在客厅用来当做餐桌的实木圆桌旁,莫泽扫过表情各异的三人,不满的喝道:“看什么看!吃饭!别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莫泽的衣服此时还放在烘干机里烘着,身上穿的还是那一件从浴室里顺出来的浴袍。衣领上的绒毛被奇怪的液体粘连在了一起,陈思梦靠坐在莫泽的怀里,手臂穿过宽松的领口,搂着莫泽傻傻的微笑。
彭茹芸和兰子健在卧室自带的洗手间里洗干净了身体,穿着看起来更像是睡衣的浴衣,坐在餐桌前惊讶的看着桌上花样繁多的菜式,在兰子健忍不住用筷子插了一只拳头大的鲍鱼后,彭茹芸也不再拘谨的伸手举起一杯颜色灿烂的半凝固液体,笑道:“庆祝我们活过了第一天,感谢莫泽和陈思梦的帮助,这一杯,我替他们敬你!”
跟在一个市长身边做情人的就是不一样,场面话说来就来,只不过她的表情和语气都十分的真诚,没有半点虚以为蛇的意思。
分明就是真心的感谢,只不过说习惯了带着弯弯绕的句子,一时间忘记了自己面前的都是一起从丧尸群里冲出来的伙伴,而不是生意场与政坛里那些一句话可以分析出好几种意思的老油条。
千秋雪也举起了手中的那杯“寒冰星辰夜雨”,长出了一口气的庆幸道:“那些怪物不会吃到我们的肉!干杯!”
说是干杯,那五百毫升的高长玻璃杯里的液体,只被千秋雪抿去了一小口,随后就放在了一边,开始拿着筷子和一块棕黄的肉排较劲。
只不过,一边吃,眼睛还时不时的在莫泽和陈思梦身上扫过,发出沉闷的坏笑声。
说实话,你能想象一个体型较小的萝莉型少女,顶着一张娇弱可人引人疼的可爱脸蛋,发出“库库库库”的笑声吗?
最先受不了的就是坐在她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