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的舒程,那个让他心疼的舒程,不再是他一个人的少年。
“有时候我就在想,让我拍戏吧,哪怕没人看,哪怕所有的人都反对,我都想一直拍下去,拍到死了的那一刻。”那是去年新年钟声敲响时,舒程说出的这番话。
顾川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舒程说拍戏只是爱好。现在回想起来,爱好这个东西,真的可以变得很重很重,融入骨髓,浸透生命,成为支撑一个人变成自己的全部动力。
那边,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车帘里伸出一只玉手,露出一张精致的侧脸,手底下的人会意,过去随随便便收拾了一帮小喽啰。
众鸟散。小王爷从马车里走出来。
少年的目光在那一刻变得格外明亮。
顾川心情突然一阵烦躁,打开矿泉水大口大口往嘴里灌。安静下了一跳,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你很渴吗?”
“有点上火,喝点水压压。”顾川抬起头,对安静笑着说道。
这场戏终于过了。舒程来这边休息,安静赶紧拿了水给他,不停给他扇扇子,化妆师赶紧过来补妆,为下一场戏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