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毒多难寻啊,他的大皇兄为了他,也不知道费尽心思找了多少年。
他就这么一边寻找着置自己于死地的毒药,一边在自己身边装成兄友弟恭的模样,像一条蛇,微笑着露出剧毒的牙齿。
这是一种毛骨悚然的恶毒,带着令人毕生难忘的伪装。
那种毒流经殷成澜的四肢百骸,如同万蚁钻心,疼了数十年,至今依旧连绵不绝,一日都未曾让他忘记过。
而漫长煎熬的十年折磨后,殷成澜又一次听到了这两个字,虽然说出口的对方极其可笑,可殷成澜却笑不出来了,他发现在他死灰一样的心正渐渐复燃,试探着、叫嚣着想要再去碰触这二字的边缘。
殷成澜闭上眼,感受着指腹的柔软,他觉得自己疯了,竟然要去相信一只骚包的小贱鸟。
但小贱鸟的语气多么的诚恳,眼神多么的真挚,神情多么的专注,让他觉得……就是试试也无妨。
殷成澜弯唇苦笑出来,睁开眼,抽出手指,连拍带揉着小黄鸟的脑袋,心里好像一口气松了出来,眼里都染了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