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聂嘉是动机不纯的可疑人物,但今天已经是她老板的大宝贝了,老板连他一根头发都舍不得动,现在被当着她的面让人打了!
“妈!”林昊然懵了懵,连忙上前想把聂嘉护在身后,“您怎么来了?”
如果说刚才聂嘉还有心情同林昊然废话,现在平白挨了一巴掌,就脸上这丝疼痛便能让他瞬间失去所有的兴致和耐心!
时艺媛怒气冲冲,正想质问,却见聂嘉忽然扔了手里的剧本,一手握拳,猛地砸在了林昊然脸上直将她儿子瞬间撂倒,时艺媛直接白了脸。
这一拳的力道可比时艺媛甩来的巴掌高十倍不止,林昊然哐当倒地,脑中嗡嗡作响,这刚接好的手臂估计又折了。
后面的保镖都没想到会有这变故,迅速反应冲过来要钳制住聂嘉,这次没用聂嘉动手,叶樱直接脸色铁青地挡过来一个过肩摔把保镖撂倒。
聂嘉看着时艺媛怒极的模样,森冷道:“你以后敢动我一跟头发,我就剁了你儿子一根手指,你再敢背地里跟我玩阴的,我就要你儿子的命!”
时艺媛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对聂嘉的威胁一时怒急攻心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
聂嘉摁着她的肩膀一把推开,大步离去。林昊然脑袋疼手臂更疼,疼得满额冷汗,现在都还没爬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聂嘉决绝离开的身影。
叶樱把被撂倒的保镖一脚踢开,捡起聂嘉遗留下的几份剧本。
她站到时艺媛面前,时艺媛是认识她的,正惊讶时谌的秘书怎么会在这儿时,叶秘书干干脆脆冲着她的脸来了一巴掌,打得时艺媛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他不打女人,我打。大小姐想必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吧,疼吗?疼就把皮绷紧了,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自己拎清楚点。”说完叶樱还恭恭敬敬地给时艺媛微微鞠了个躬,然后追着聂嘉的脚步离开了。
“连时谌都不敢跟我说句重话,你算个什么东西!”时艺媛被刺激得狠了,愤怒地冲叶樱的背影怒吼。
保镖把林昊然扶起来,林昊然看着他母亲怒气冲冲地模样,又问了一遍,“您怎么来了?”
他丝毫没有关心自己母亲被人打了这个事情,回到客厅坐下开始拨电话,跟秦家费家打点一下,免得有什么误会,让聂嘉在外面出点什么意外。
时艺媛进来一把夺了他的手机,怒道:“你没看到叶樱在这儿?那小子指不定是又勾搭上时谌了,他会怕秦家和费家?”
林昊然皱着眉:“不可能。”他昨晚还跟自己在一起……更何况舅舅那个人,不说也罢。
时艺媛在客厅来回走动,看着林昊然吊在胸前的手臂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从小到大,连你舅舅那种人我都不舍得让你被他碰一根头发,我们精心呵护你长大,你就让那样一个见钱眼开的东西把你胳膊给弄断了!林昊然,你把你父母当成什么?我们捧在手心的宝贝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你就尽着别人随便伤害你,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和你爸爸放在眼里!”
时艺媛气得不轻,也恨得不轻。
林昊然长眉紧蹙,颇有些不耐,“这是我个人感情的事,妈,您别插手了行吗?”
“你没有个人感情。”时艺媛说:“你是林昊然,你要继承时林两家,你没有选择个人感情的余地。”
林昊然偏头看过去,眼神冷漠:“我对你们来说是什么?工具吗?”
“幼稚!”时艺媛在对面沙发端正坐下,即便脸上还带着一个巴掌印,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端庄和威仪,“你所处的位子就是要是牺牲许多,你想要普通人的空间和自由就会失去钱权,我认为你哥哥已经为你提供了一个例子。”
林羡,空有林氏长子的名号,被亲弟弟打断了一条腿都无处伸冤,无权无势,却和心爱的女人结了婚还育有一个乖巧的女儿。他的妻子并不是什么豪门千金,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远不够嫁进林家的资格,母亲和父亲也并不满意,但却都没有反对。
因为他们并不对林羡抱有期望。
所以即便不满意,也未曾反对过,只要他不出格怎样都行。
林昊然羡慕过林羡这方面的自由,但如果以牺牲如今权势才能得来,林昊然未必愿意……可如果是为了聂嘉,林昊然心底又犹豫起来。
“你们根本就不给我选择的机会,六年前我选择放弃权势和聂嘉在一起,你们极力阻挠,让聂嘉离开我,为什么林羡可以选择,我不能?”林昊然咬着牙问。
时艺媛气息急促,“六年前你是谁,你现在又是谁!六年前由着你放弃不过是一些林氏股份,现在整个林氏都握在你手里,你外公又有意把时家交给你来继承,夏城和秦城有谁敢得罪你?一样吗!”
的确不一样,天差地别。
林昊然沉默良久,倏地笑了起来,他看着时艺媛瞪圆了的眼睛,阴测测道:“您说对,我和六年前不一样了。六年前我保护不了,现在可以了。”
“林昊然!”时艺媛察觉到他的意图,顿时恼怒不已。
“妈,我自己能做主的事,不希望任何人插手。六年前你们对聂嘉做过什么,我也不想追究了,我要重新追求他,希望你们理解并支持,如果不能那我希望你们能做到别在他面前出现,如果连这也不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林昊然说完也不顾时艺媛气得如何,站起来对保镖道:“开车,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