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摧的速度,一把抢过饭碗,开足马力扒饭。开玩笑,在缅甸吃了三个月的黄豆蒸米饭,现在好不容易尝到蓝田手艺,那个鲜美,那个脆嫩,牙齿都找不着北了,差点把舌头当成牛肉咬碎吞下去。蓝田光看徐知着那个吃相就满足得饱了,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剥蟹,白生生的蟹肉沾着晶莹的汁水,鲜甜肥美,把徐知着感动得热泪盈眶。
徐知着一个人干掉三碗米饭和几乎所有的菜,吃得肚皮滚圆,躺在床上直哼哼。饭后,蓝田为报当年之仇,坚持要亲手把徐知着抱到沙发上看电视,从卧室到厅里,短短十米,蓝田佯装淡定的走过,差点闪掉老腰。
好不容易把人搬运好,蓝田揉捏着徐知着坚硬的肌肉,不无嫉妒的抱怨道:“你简直就是铁打的。”
“不好么?”徐知着吻他的脸,开始学着调情:“还不是一样要被你上?”
蓝田听得一愣,耳廓泛出红晕,热血沸腾地差点兽性再发。
电视机里放着辽阔大草原的纪录片,蓝田把徐知着按在沙发的角落里吻,两个人迷恋地挤在一起,磨磨蹭蹭,空旷了太久的皮肤感觉到久违的饱足。
“还疼不疼?”蓝田捧着徐知着的脸问。
“还行。”徐知着其实有点困惑,怎么会有人好这一口?他总觉得自己算是个能吃苦的,一场刑下来都差点交待在床上,腰里又酸又麻,某处更是辣痛难耐。
“第一次总是这样的。”蓝田一边安抚,一边也算是为自己申冤:“慢慢习惯了就会好的。”
“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太大了吗?”徐知着故意逗乐,大家都是男人,知道男人喜欢听什么。
没想到蓝田居然还真是有点愁,额头抵着徐知着的额头耍赖撒娇:“那怎么办?你嫌弃?”
“我哪敢啊?”徐知着乐了。
蓝田把手移到徐知着腰上揉着:“以后会好的,慢慢就适应了。我技术可好了,一定爽死你。”
“嗯。”徐知着一本正经的点头:“我等着你让我爽死。”
男人之间的交流要直白得多,而且一个不要脸,另一个也慢慢学会了没脸,求欢是天性,没遮没掩,不藏不掖……仿佛一切都可以摊开来讨论。徐知着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刚刚走出沙漠的无知少年,看着外面满树甘甜的果子,又是期待又是急切,拽着蓝田的手,恨不得马上都尝一遍。
食色,性也,饮食男女,人之大欲。
徐知着到现在才发现,在遇到蓝田之前,自己其实从来没有好好吃过,也没有好好睡过……活了小半辈子,真是浪费了。
有情饮水饱,恋人之间说点废话都觉得甜蜜,讨论明天吃什么又可以消磨半小时。
蓝田听完非洲大草原上的角马迁徙,又转到体育频道看了一场球赛。蓝田的体育不行,评球很行,看得十分投入,嘻笑怒骂妙语如珠。徐知着觉得累了,便有点困,迷迷糊糊地枕在蓝田大腿上,感觉到一只手轻柔地游走在自己光裸的皮肤上,指尖微凉,轻而软,像一片孔雀的羽,一缕拂面的风。朦胧中听到三声哨响,徐知着睁开眼来,看见蓝田含笑的眼眸。
徐知着不敢(怕摔着)让蓝田再抱自己一次,趁蓝田洗漱的时候偷偷溜上床。不一会儿,蓝田拉开毯子睡下,徐知着抬腿把人勾到身边,结实有力的大腿紧压着对方,把蓝田两条细白的长腿都夹在双腿之间,方心满意足地贴到对方身边睡了。
蓝田夜里比他清醒,一时半会儿还舍不得睡去,就着月光端详徐知着平静的睡颜,从眉到眼到唇……这么近的距离,居然看不出一点瑕疵,老天爷真是偏心之极。
徐知着最近劳累过度,精神上放松下来,一睡就是昏天黑地。第二天早上蓝田都醒了,他还在睡,把蓝田像个枕头那样夹在两腿之间,紧紧的搂着,胯下那套玩意儿无意识地贴在光滑的皮肉上磨蹭着,晨勃硬得鼓鼓的,把内裤撑起一个包。
蓝田默默感受了一会儿,心跳越来越剧烈,像这样在情人的拥抱中醒来,深切的感受到爱人的热情与爱恋,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他无意识地舔唇,咽了一口唾沫,轻轻拉开徐知着内裤的边缘,把手探进去……徐知着轻哼了一声,无意识地在蓝田掌心挺动。
蓝田从徐知着怀里挣出来,蜻蜓点水般轻盈的吻着,从脖颈一路向下,在光线暧昧的薄毯下,徐知着的皮肤有种神秘的热力。蓝田压抑不住那种迷恋的感觉,一口一口细细的品味,舌尖滑到底,一只手扶着,把那个漂亮硬挺的东西含进口中。
徐知着长长叹息了一声,手指落到蓝田颈边,极轻的碰触,像是在确认是不是真实。半梦半醒间的欢爱,给人似幻似真的错觉,比现实更飘忽,比春梦更真实,徐知着缓缓睁开眼,略带茫然地左右看了看,方才小心翼翼地拉开薄毯。
蓝田感觉到眼前一亮,匆忙中抬起头,居然有些脸红。
“你在干什么?”徐知着迷惑地看着他。
蓝田顿时尴尬了,这个……你用眼睛也能看出来我在干什么吧?
徐知着看到蓝田脸上飞红,湿润的薄唇色若滴血,慢慢也醒过神来,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问得是有点傻,他用指尖碰了碰蓝田的嘴唇,不好意思地笑道:“大清早的,尽想着干这事儿。”
“你要不要上我?”蓝田忽然问道。
徐知着一下愣住。
“试试吧,我觉得你会喜欢的。”蓝田认真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