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李耀道:“十分尽心。”
李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既然这样,念在他陪你在如月宫那么多年,不若直接赐你做贴身侍从。”
发生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李掣都绝不会允许一个与云妃传过谣言的太监留在这皇宫里,但他更不能处死郑之南,处死了仿佛就坐实了他与云妃的事情,因此,看似是为了李耀特意赐给他,其实是他不想再看到这个太监罢了。
李耀弯腰低头谢恩时,轻轻勾起了嘴角,“谢父皇。”
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神情。
当听到自己被赐给了李耀当侍从,郑之南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还有压抑着的兴奋。
他兴奋是因为…
可以出宫了。
不用再在这宫里胆颤心惊的生活,怎能不叫人高兴?
更不用被这些宫里的女人当成靶子。
六王爷念着从前的情分,只要自己干事麻利,绝不会随意的打骂责罚,这是天大的好事,虽然李掣其实只是不想看到他在后宫里碍他的眼罢了,但总归对他这个小太监来说,是极好极好的事情。
等事情尘埃落定后,皇后看着皇帝带着一脸委屈的云妃离开,她挥退了除了惠妃以外的所有人。
惠妃自然不能把这件事是假的告诉皇后,不然就会知道,她被她当成了枪,所以惠妃也只能吃了这苦果,被皇后狠狠训斥了一番。
郑之南收拾包袱出宫的路上,跟随在六王爷身后,出了宫门,李耀与二王爷分开。
李耀坐进等在宫外的马车上,郑之南乖觉的拎着包袱跟在马车的左边。
却发现马车过了好一会儿还没有动,就在他奇怪的时候,李耀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还不上来?”
语气沉沉,没有了在皇帝面前的木讷。
郑之南看一眼初唐,初唐示意郑之南上马车,同时帮郑之南接过包袱。
郑之南说了谢谢,爬上了马车,来到了马车内。
李耀坐在马车上,郑之南进去后坐在他的右手边的位置上,语气恭敬地对李耀说:“王爷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奴才?”
李耀说:“把衣服解开。”
郑之南张开嘴啊了一声,疑惑的看向李耀。
李耀的神情并不是在开玩笑,郑之南只好按照他的吩咐开始解衣服扣子。
衣服解开后,李耀让郑之南靠近他。
郑之南跪到李耀的面前,低垂着头等待吩咐。
当他的下巴被抬起来,被迫与李耀对视后,郑之南才知道为什么李耀让他把衣服解开。
李耀抬起他的下巴后,松开手去拉他的衣服,胸口暴露在空气中,借着马车窗口的光,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胸口一片白皙。
虽然事情过去挺久了,但李耀还是想亲眼看看才放心,他伸手去摸郑之南的胸膛。
并不带情欲色彩,抚摸也不过是想要确认这胸口的伤已经好全。
但郑之南的身体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瑟缩一下。
李耀收回手,看着郑之南的眼睛说:“疼吗?”
郑之南摇摇头开始扣扣子,一边扣一边说:“谢谢王爷那次出手帮忙,这里早就不痛了。”
若不是当时李耀将三王爷拉走,郑之南知道自己免不了还得再吃一番苦头。
其实这么多年了,郑之南早就发现了,李耀看似少言寡语,实则心细如发,虽然两年没有正经的交流过,但他知道,李耀肯定还记着当初他们在一起生活的情分。
当初的如月宫,只剩下他和他了。
正文第287章r287
等郑之南准备扣上最后两粒扣子的时候,李耀轻轻拂开他的手,亲自将那两粒扣子扣上,最后拉起他,让他重新坐回旁边的位置上,沉默却温柔。
那温柔不仔细察觉,根本注意不到,首先就要被他冷淡的神情击退,还如何去感受那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李耀没有看他,但问了一句:“这两年你在宫里……”
只是话说到这里就顿住了,似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又该说什么。
郑之南听到李耀说从前旧事,心里稍微松散了一些,知道李耀都还记得,也念着往昔,未来的日子定然比在宫里放松许多,不用那么绷着。
郑之南道:“奴才这两年在宫里一向都好,不知王爷近来安否?”
李耀听到这话,格外的沉默,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这两年最惦念的人便是如月宫里的郑之南。
他知道他的全名,从前也会在私下里无人时叫他的全名,虽然他经常告诉他,不要叫全名,怕因为他的名字而牵累他这个皇子,甚至是他的母亲沅妃。
他对外面的人表演木讷老实,只有在郑之南面前时,才会偶尔松懈一下,所以听到这话后会故意逗他。
“我就叫,我不怕,我喜欢叫你的名字,郑之南。”
李耀和郑之南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从不自称“本王”或者“本殿下”,都是说“我”。
郑之南生怕被旁人听到他叫他的全名,会声音低低的带着哀求说:“哥哥,我叫你哥哥,这样可以吗?”
这一招的确管用,因为李耀自知道他比郑之南大两岁后,就撺掇郑之南叫他哥哥,只是郑之南碍于身份有别,从不会做逾越的事情,郑之南这个人很有趣,该圆滑的时候圆滑,该古板的时候古板,这种乱叫皇子哥哥的行为,一旦被发现开始会掉脑袋的,所以郑之南那个时候怎么也不愿意叫想当人哥哥的六皇子为哥哥。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