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对上那认真的眉眼,反问道:“阿有觉得呢?”
程有挠头,“哎,我就是想不通才问你的。他是王爷,全天下除了皇上就是他大,荣华富贵位高权重。若我是他,做梦都能笑醒,怎会去造反。”
“在你看来,他确实拥有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然而在他看来,这些远远不够。”
景澜掀开轿帘,夜色浓重。
“当年顺宁王跟着皇上打天下,战功显赫,更曾一月之间连平中原近二十个城池,立国前陈州决定性的一战也是他打头阵,军中称之为‘战神’。若说立国之功师父属第一,他便是第二。建国后皇上本将顺宁王封在江州,说南方富庶,景色宜人,适合生活。顺宁王不满,借口南方湿气太重,会致他旧伤复发不予受封。皇上便又封了青州,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受封,又觉得‘顺宁’二字不好,认为皇上对他心存戒备,有意放逐。”
“这多番不愿,只因他以为皇上怎么也得封他天下兵马大元帅,将兵权相授,更觉得除此之外,其余官职封赏,都不能与他的战功匹配。因此他心怀怨恨,加之皇上对藩王的种种限制,怨恨越来越深,便生出谋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