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人与他似的,这个时节还这副打扮。”
玄北道:“都铭最不守规矩,又最守规矩。”
“他守自己规矩。”虞子衿挂在玄北脖子上,灵活地转趴到背上去。他眯起眼打量与都铭坐石凳对面的另外一人。那清瘦如竹节的身影有八分眼熟,直让他联想起虞清安。然而竹是断断不会轻易弯曲下脊背的。
“那是不是我哥哥?”虞子衿凑在玄北耳边哈气,“我们悄悄走近点,偷听他们说什么好不好?”
玄北口上说他顽皮,手脚却是偏袒他的,乖乖的收起声响走近点,借假山挡住身形。
“别喝了。”
都铭如刀剑直挺挺的声被风卷过来,掠过耳边。
浓郁酒味却久久不散。
虞子衿探头探脑去看。
黄昏下,树木投下的影拉得长长斜斜。不经雕琢的石桌带有原始粗糙,上头七零八落摆着几个酒壶。都铭身姿挺拔地坐着,与另外趴附在桌上的人形成照明反差。
都铭伸手去抓酒盏把手。那人不管不顾要来抢,将手也覆盖上去。是好看的一只手,骨节细,指节长,一层白皮青筋隐隐,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