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心里头埋怨玄北无缘无故玩这么一出,却是谁也没胆子再出声去顶撞他了。眼瞎?没瞧见虞清安那厮也闭口不言了?这时候再开口就是傻,擦亮脑门往上撞。
“你们瞧瞧自己吧,一个个的每日清晨擦面的时候怎不记得照照水?难道你们从不曾望见过镜子?”
玄北讥讽道:“孤一眼望去,倒没有一个是年岁比公主小,体格比公主小的。只怕你们中大多儿女比公主还大些。怎么?平日张扬,无论有理没理说来一套一套的,这时候只剩下为国为民的深明大义,偏偏要躲在一个小姑娘身后去了?”
“今年是第四个年头。孤登基已有四年,早看清你们嘴脸,有多少话懒得去说你们骂你们,你们就自以为了不得了?既然你们皆是敢怒不敢言,倒不如你我君臣谈一回心。”
玄北一反常态地数落起来:“文官也好武官也罢,连孤钦点的、看重的人也有。初时入朝信誓旦旦心系黎民百姓,但愿为繁华盛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年半载的便被名利钱财冲昏了头。在座各位有多少始终不收贿赂的?除丞相将军与明哥文,谁敢拍胸膛说一句从来问心无愧,不曾受过半个铜板的不义之财?嗯?”
玄北话锋一转,又对明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