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久久说不出话来。
“也罢也罢。”婴贞声音近了点。
虞子衿抬头一看,婴贞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半仰头望着刺目的日光。
“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呢?”
她如是说,又慢慢地笑了一下,眉睫温顺地垂下来,遮盖去满眼荒凉与惆怅。
婴贞的笑总是那样好看,宛若烂漫春光,和煦不耀眼,静悄悄地让人舒坦。有如泉水叮咚,又像野花无声无息地开。笑容里藏着令人心醉神迷的秘密,但咋咋呼呼看两眼的人是看不着的。她是水,平常又不同寻常,当你停下来或慢慢地走时,才有幸能领略到她有多么澄澈洁净。
虞子衿就被这样的笑蛊惑许久,以至于迟迟不愿对婴贞下手。
或许玄北也为这样的笑这样的人,不到绝境不忍心处置她。
虞子衿不怪玄北对婴贞别样的仁慈纵容,今日更是不会再怪了。
他发觉到原来花山娜与婴贞对玄北的喜欢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们皆有缺处,但在钟爱玄北这面皆是无所挑剔的好女子。
虞子衿怀疑倘若他是玄北,他也会被这样的女子悄悄笼住心脉的。她们别无所求,唯一的野心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