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好的。不好也得这么干。要不是他占着二当家的位置,瑞瑞我都想从咱日升会那死人堆里扒拉出来。”
温婉握紧他的手。“正,我只想我们的孩子平平安安,好好活着。好不容易从那刀口舔血的日子里退下来,我们的孩子,不能走我们的老路。否则,他们一定会生生世世在黑道,做着见不得光的买卖,过着有今日没有明日的日子。因为他们是我们的孩子。没有什么灰色地带。他们的血液都是我们这般,黑的。不能让他们看到那个世界。你以为还有第二个建设白色经济这么荒唐的生日礼物吗?”
第64章旭的梦想
三当家从前跟子居打球,总听他吃着煲仔饭都要埋怨他弟弟缠人。他说要来看旭,也是存了偶遇这忘年之交的心思。就是身边这冰块儿极其不解风情。
看到子居那黑不溜秋的眼珠子跟同色的皮肤,三当家在牛仁医院门口笑得肩膀抖成两座小山。
子居也很默契地装作互不相识的路人。与他一道,穿过长长的走廊去看他们心心念念的旭。
三当家对旭这个人,本来是厌倦非常的。讨厌他缠着子居。嫌弃他身体弱。埋怨他聪明劲儿都用在坑他哥哥子居身上。
三当家对旭从来都是道听途说的。那一日墙头见着,虽奇怪他无端哭闹,也心疼他是真的钟情于他哥哥不能自拔。
也许,他只是跟自己一样,无望地恋着一个人,那个人却只把他当疯子。
“听说你们兄弟感情变好了。”
“嗯。我心疼他。他爱缠着我。也就那样罢了。从前也是这样。现在多好。没有从前那般粘人了。”
说是现在多好。眼里总有对过去的思念。仿佛是现在不粘人还不如从前好一般。
三当家本是无心一问,缓解尴尬。子居这话里有话的委屈脸,他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
好像不是怪弟弟纠缠,是怨他如今的疏远?
“够了。马上停下来。”是霍山扣的厉声呵斥。
“再练五分钟嘛。”是旭嘟着嘴的声音。
西寅刚想打声招呼,膝盖就挨了人一脚。当下被迫单膝跪地。一抬头,是他那手指竖在唇边的忘年之交子居。
子居指指他身后。西寅回头。廖天瑞站得笔直动着嘴唇无声地跟他说,“活该。”
西寅明白过来这是报他六重门前弄脏他西装的仇呢。
那不是你老子吩咐的吗?
冤有头债有主。
我是个小辈我还能不从呢?
西寅想动嘴为自己辩解两句。裆部凉凉的感觉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喘。
子居不知道从哪儿抽出来的水果刀。一言不发就逼近他。
西寅再不敢多嘴。猫手猫脚躲在门里人看不见的地方,乖乖站好。
他不知道这俩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也不想这熊孩子再看见他。万一旭又拿那溺水之人的爪子抓得他满手红痕怎么办?
也不知道这旭是个什么来头,第一次看见他就把他的手抓了个惨不忍睹。他还委屈。他还敢哭得整条街都听到。那之后半条街都绕过他家门走。连可爱的小男孩儿都被家人严厉警告不许靠近他。好不容易派糖派米上门赔礼才挽回一点善良的黑道好形象,可不能又毁了。关键是,他保证他没有强迫收旭做填房。连想法都没有!哎!人言可畏。
三人默契地站在复健室门外一动不动。只听得霍山扣的声音。“说了半小时就是半小时。多一分钟都不行。擦汗。”霍山扣一张白手帕扔他脸上。
旭只得乖乖从双杠下来,轻薄的白手帕盖在小脑袋上若隐若现。
小甜甜带病人回房,现在复健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旭在那双杠上把自己抡成大风车。那头顶上嗡嗡嗡转动的大风扇还没他转得快。
那圆圆的残影吓坏了刚进来的霍山扣。一个蓝色腕表往回调让他昏迷,再立马冲过去在落地之前把人接住。
好不容易慢慢转,又说时间到了。旭有点不爽地接过霍山扣抛过来的矿泉水。薄薄的肌肉上面有小蚯蚓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蠕动着。
旭轻松扭开瓶盖,一手扯下头上的白手帕,昂头咕咚咕咚就是一大口。
白色的绢布擦过他短发,飘落,急转处因为被用力扯动,贴紧亲吻了他被汗濡湿的玉白脖子。好像素面的新娘无意被风吹开婚前不示人才遮盖上去的红头纱。
子居刚长出的喉结上下滑动一下。
在西街听习惯这种声音的西寅小声疑虑地咦一声。这是什么情况?
他可还记得当初被弟弟旭抛下商场里一个人的子居在他怀里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流啊。
怎么看现在这眼,里面还闪着,渴望?
旭那一身肌肉是匀称不失美丽。跟廖天瑞差不多。笑脸也是娇小可爱的。
捂着被踢的裆部,埋首在嫌弃他嫌弃得得不行又得顾忌着子居眼色的廖天瑞肩头,西寅偷眼又看了一下,觉得这脸长得讨喜就是占便宜。干了这么多坏事儿做哥哥的还是宠着他。
“~泡完澡来一杯牛奶最棒了。”
“那是白开水。”
“这是一个梗!你不懂。”
旭说着想顺手拿什么围住腰间,赫然发现自己刚才擦汗的是小手帕,不是大毛巾。
“咦!还给你。娘里娘气的。还白手帕。谁给你的?”
“我三哥给的。我三娘新学织绢布。我就这一条。要不是怕你吹风扇着凉,你以为我舍得给你擦汗哦。”霍山扣说着,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