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还未融的海拔之上有不止一栋木屋,两人略微偏离步道,在能看到路的范围里踏雪冒险,未经主人邀请擅自闯入了好几栋木屋,终于确定这些房子都废弃已久,大部分结构都塌了一半,铁定是不能用了。
穆康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用几个月还要建?”
林衍伸出手摸了摸泛着冰冷湿意的木板,放佛触摸到一种明知不可为仍为之的殷切期盼:“可能他们觉得,只有几个月也是值得吧。”
就像现在这样,你也不过来几个月而已,我就觉得一生很值得了。
上午十一点半,赤白太阳悬于山顶,步道旁的指示牌显示离山顶还剩最后半小时路程。四周温度维持在零度左右,两位冒险家裤脚都沾上了雪,辛苦攀爬完一段极陡峭的山路,站在寒风和雪地里喘气。
目光所及之处是光耀的无际洁白,这片白分出无数层次,并不单一:近处是触手可及的冰雪,远处则是峰峦绵亘的巍峨雪山。
穆康边喝水边说:“据说理查德·施特劳斯是受登山启发写出的《阿尔卑斯》。”
林衍:“没错。”
穆康把手指向最近的山峰:“我有点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