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藜...”谢蝉衣沙哑的嗓音透出冰凉,“我想她...死。”
虽然她也从没想过洗白原身,但听到谢蝉衣的话阮轻的小心脏还是颤了颤。
阮轻抿抿唇,郑重道:“我答应你。”
就是那么的毫不心虚!!!阮轻委屈巴巴的想。
当然最重要的是要还谢蝉衣清白,那么原身曾经做过的事必然是要昭告整个修仙界的。
到时候想要保住性命,那简直是在做梦。
时间一日日过去,仿佛眨眼间便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据那位师弟传来的消息,清玄宗与衍月宗皆没有找到谢蝉衣踪迹,倒是找出了不少隐迹在两大宗门管辖之地的魔修,当然在与魔修交手的时候,两大宗门也折损了一些弟子。
谢蝉衣的身体虽然依旧虚弱,但相较之前,却已经好多了,不再时时昏睡。
这一月间,与白芨传讯的那枚白玉珠子倒是亮过两次,害得阮轻还要找借口避开谢蝉衣。
且每一次听到白芨的声音,阮轻都会感觉到一阵莫名心动,她微微皱眉,那个白芨,果然并不简单。
这一日晌午,谢蝉衣刚刚吃下灵药,阮轻佩戴在腰间的通讯玉符忽然闪烁出柔和的光晕。
阮轻将它握在手中,走出屋内,才任它在半空中浮现出字迹。
“已找到方法,传讯符难以说清。——李修然”
阮轻墨眸微微睁大,染上了丝喜悦的笑,然后伸手挥散了这行字迹。
只是李修然的意思,她还需要去一趟药宗。
回到屋内,阮轻眉梢眼角都带了笑,见谢蝉衣沉默不解的看着自己,阮轻歪头笑道:“我之前请求的人找到能够修补你丹田的方法了。”
听到阮轻的这一句话,谢蝉衣右手忽的一颤,如点漆似的墨眸也顿时睁大了些。
她看向阮轻。阮轻的笑容很甜,一副喜滋滋的模样,显然她说的这句话...是真的。
阮轻胆大包天的伸出手摸了摸谢蝉衣的头,她浅笑道:“只是他需要当面告诉我,我大概要离开十几日。你在这里等等我啊。”
其实若非带谢蝉衣去会暴露身份,倒时什么都难以解释,阮轻还真的想将她带去。
不过话说回来,谢蝉衣的头发也好软呀。
阮轻心中感叹,又暗戳戳的摸了一把。
谢蝉衣根本没有注意到阮轻正在摸她的头,她嗓音有些颤抖的低低应了一声:“...好。”
这一声好字,听得阮轻有些心酸,在这之前,阮轻从未透露出过她在寻找治疗谢蝉衣丹田的方式,就是怕谢蝉衣的丹田根本难以治疗,到时让她更加伤心。
但是现在,李修然却真的找到了方法。不论那方法有多困难,阮轻都会尽自己全力治疗好谢蝉衣的丹田。
阮轻心中呼出口气,她从储物戒内取出一枚碧绿色的清透玉简和一件法衣。
“这枚玉简可以与我联系,只需要屈起食指敲击三下便可。”阮轻说道,“这件法衣可以抵挡化神期以下修士的全力一击。我离开后,你...穿戴好。”
虽然明知清玄宗与衍月宗的人大概率不会找到这里,但阮轻还是难以放心谢蝉衣的安危。
她莹润清透的墨眸认真的看着谢蝉衣,言辞中满是关怀。
谢蝉衣眸光微怔,低低应道:“好。”
第22章 第二只小可怜
半个月前, 李修然几乎翻遍了药内的古籍,才终于在一个如同被遗忘的角落中找到了张记载了能够重铸丹田的残卷。
“重铸丹田?!”阮轻微微睁大了眼, “丹田也能够重铸么?”
“依你所言,蝉衣丹田几乎尽毁, 除此之外, 别无他法。”李修然点头,说道, “残卷上的药方原本不全, 我拿去请教师尊之后, 推演半月, 才将其补全。”
阮轻心中惊叹, 她问道:“那需要什么?”
李修然微微抿唇, 没有回答, 而是有些迟疑的道:“蝉衣, 还未找到么?”
阮轻摇了摇头:“没有。”
李修然低声一叹,他说道:“此药方一共需三十一种药材, 练成丹丸,名唤再生丹。”
言罢,李修然取出补全的药方,放在桌上,示意阮轻自己看。
看着这卷药方, 阮轻微微蹙眉,药方上有三种药材她都从未听闻,而其他药材也大都是极其珍贵的七品灵药以上。
“我这里有十八中药材, 其他十二种药材药宗内便有,我可以想办法凑到。”李修然语气微顿,“但还有一味药,太过难寻。”
李修然指向药方中所绘的一朵通体晶莹雪白的花。
“祈生花......”阮轻低语,总觉得这株花的模样有些熟悉。
李修然点头,他语气微沉,说道:“祈生花花开五瓣,通体雪白,细看之时,恍若琼仙玉液流淌,它与九幽花,相伴而生。”
怪不得这花的模样那么眼熟,除却颜色,祈生花与九幽花几乎无任何不同。
阮轻脑海中蓦地闪过原身采摘九幽花之时的画面,当初那株九幽花的旁边有一截晶莹若雪的白色嫩芽,恍若刚刚破土而出。
但那时原身并未注意。
“相伴而生?”阮轻问,“怎样相伴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