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钰张了张嘴,反倒不知道说什么了。
林沐双目无神,望着前面虚虚一笑:“临走之前,我送你一首诗罢。”
桑钰道:“好。”
林沐似乎是早有腹稿,张口便来,豪兴生发对空吟咏,桑钰静静听着,不说一句话。
最后,他道:“送客远天山,诉语唯风月。”
甩一甩锁链,随后转身:“走了!”
解差当即跟上,骂骂咧咧,拖拖踏踏,一路去往檀州了。
送完林沐,桑钰回来便被带到了宗祠领罚。
面前一排长老,端端正正坐着,父亲眉目凝重站在一旁,一语不发。
族长慢吞吞喝了口茶,道:“昭漱,你可知错?”
桑钰静静道:“不肖子孙桑钰跪听族长教诲。”
“你倒明白。”族长轻笑了一声,“你知道,咱们族中素来宽厚仁德,是棠樾众人的表率,今日叫你来,是想问问你,为何要玷污了这名声呢?”
桑钰抬起头,辩解道:“不是的,族长您别听他们瞎说!我看那人伤得很重,只是想……”
族长摆摆手,示意旁边的人,那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