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时候还小,除了勉强还知道该怎么滑以外,其他什么滋味儿都不记得了,自然也不明白言澈接下来要说的那些神奇天象。
此时的言澈激动得都要搓手了,两眼放光地说:“你知道吗,天气好的时候,在滑雪场能看到日晕。”
安容与用一脸黑人问号的表情看着他,呆呆地摇了摇头,问道:“那是什么?”
言澈掏出手机,先是给他看了几张照片,又找到了一截短视频——因为日晕范围巨大,几乎呈360°在地平线上方铺开,一张图片根本无法看到全景。
安容与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在言澈面前惊掉下巴了,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照片传达出来的景色依然令人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那段长达1分钟的视频,只听见拍摄人一边缓慢转动着镜头,一边说:“这是个什么玩意儿?这儿也有,那儿也有!”
太阳在视频中也是一个极度刺眼的形象,被一个圆形彩虹包裹着,而在这个标准圆形的圈外,又有一个椭圆形状的彩虹圈。除此之外,一条淡淡的白线穿过太阳,延伸到了整个天际。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戒指,闪耀的太阳与光圈便是那朴实戒圈上的璀璨钻石。
待安容与看完视频,言澈收回了手机,说道:“可惜,室内滑雪场是看不见的了。”
虽然大概知道这个现象的出现需要太阳,但安容与还是问道:“为什么滑雪场会很容易出现日晕呢?”
言澈先反问:“你知道彩虹形成的原理是什么吧?”
安容与十分自豪地回答:“当然!不就是小水滴吗?”
言澈笑道:“嗯。之前见过的月华、佛光、雾虹,都可以说是由空气中的水滴行成的。”顿了顿,他继续说道:“然而除了小水滴,云层中还有冰晶。当阳光穿过不同形状的冰晶后,就会出现各种不同的晕圈。”
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安容与其实也不太想深究这里面的复杂原理——他只想和言澈一起看风景罢了。于是,他表情天真地说道:“哥,明年冬天咱们去东北玩吧,去那里的滑雪场,一定能看见的。”
“日晕讲究的是天时地利,运气好的话,在满月的时候也可能见到月晕。”言澈说罢,又开始碎碎念道:“真想去北欧三国过一个冬天啊。”
谈笑间,两人自觉胃里宽敞点了,便兴高采烈地赶去滑雪场。默默交完钱后,不算押金,都贵的吓人——这对言澈来说毕竟是半个月的饭钱,但他还是拦下了安容与自然而然就打算全包的手,笑着递上了自己的银行卡。
安容与对于这些小钱一直都没什么概念,在他开直播后动不动就日进斗金时,这种面对金钱的迷茫感则更甚。但自从那天言澈说让他好好存钱后,他竟然真的跑去银行将剩下的几万块存了个3年定期。
提着租来的滑雪服、雪鞋、头盔和雪具,两人在试衣间换上了厚重的装备,随后步履沉重地走进了滑雪场,视野随即被一片雪白笼罩。
雪场很大,有好几个不同的娱乐区,分别为不同年龄段的人提供玩雪的项目。其中最抢眼的要数80米落差的超级雪道,只见一大群滚着的、爬着的、缩着的、趴着的游客在那条长长的雪道上各自摸索,偶尔有一两个流畅的人划出一片蜿蜒的痕迹。
“哥,你会滑吗?”仗着自己去过滑雪场,安容与调皮地问道,丝毫没有想过自己连个半吊子都说不上。
“不会,你教我啊。”言澈笑盈盈地看着他。
“哥,包在我身上!”话音刚落,安容与就在栓滑雪板的过程中摔了个狗吃屎。
言澈发出一串温柔的笑声,伸过手去想要把他拉起来。安容与将计就计,企图伪装成自己是想看言澈摔倒一般,不怀好意地握上了那只温热的手,然后用力往自己怀里拉了过来。
言澈自然是没想到他还能唱这出,表情都还没来得及变化,下一秒就结结实实倒在了他身上。
“哈哈哈哈哈哥,你好笨啊。”心机少年化尴尬为套路,完美的将自己出师未捷的不靠谱形象转变成了让言澈犯傻的故意之举。
“你小子,古灵精怪。”言澈也没有生气,而是温柔地帮安容与弄起了滑雪板。
心机少年有样学样,待言澈给自己固定好滑雪板后,主动请缨,还帮对方整了整没扣好的衣服。
两人搀扶着挪进了平坦的雪道,安容与绞尽脑汁才想起来几个最基本的动作,他无比自信用来应付言澈应该是绰绰有余了。于是就在原地瞎比划着教了一会儿,便拉着一脸懵逼的言澈踏上了传送带。
先去的坡度较缓、长度较短的新手雪道,尽管如此,言澈还是很难得地表露出了一丝不安——他在上传送带时都绊了一跤,而安容与就在他身后,笑得不能自已。
言澈就这样惴惴不安得任由冰凉的传送带将自己送往高地,他面临着新一轮的难题:如何在运行的履带上将长长的滑雪板移动到静止的地面,而且还是有雪的地面。
眼瞅着前方到达的游客中隔三差五的就有人在上岸过程中摔倒,言澈此刻的心简直要悬到了嗓子眼。
“哥,别怕,感觉要摔了就往后倒,我接着你。”安容与发自内心地说出了这番话,并且默默祈祷了起来。
言澈没说话,只是手抓的更紧了。终于轮到他上岸,不出意料地——摔了个结结实实。不过是因为滑雪板踢到了传送带的终点,整个人直接往前方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