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拍了拍妖狐的背，“别担心，没事的。”

“晴明大人知道野衾了吗？”

大天狗沉默了一下。

“你不会还想着你的大义吧？”妖狐深吸一口气，问道，“大天狗，你既然能被晴明大人召唤出来，说明前世的你也已经死了吧？”

大天狗倒也不避讳，直言道：“我将毕生妖气献给了大人。”

“你说你傻不傻啊！死了一次还想死第二次吗？”妖狐从大天狗的怀里蹦出来，戳了戳他的额头，“那现在是怎样，你要为了你的大义，为了那个什么蛇的大人，看着京都覆灭吗？”

大天狗摇了摇头，重新将妖狐搂入怀中：“前世未能保你周全，今生将以性命相护，永不离弃。”

另一边，晴明紧急召唤所有外出式神返回京都。

红叶是第一个赶回来的，她风尘仆仆回到房间，还未来得及梳妆打扮，晴明就带着博雅一起闯了进来。

“晴明大人。”红叶解开了腰带，抛了个媚眼，“我正准备换衣服呢！”

博雅推开了晴明，率先走进了房间：“你换啊！”

“切。”红叶重新系好腰带，问道，“出什么事了？”

“红叶。”晴明依旧带着温柔的微笑，神情却显得有些严肃，“你可认得大天狗？”

当时红叶的表情，晴明和博雅都看得一清二楚。她红润的脸蛋瞬间变得惨白，甚至连身体都有些摇晃，过了很久才缓过神来，战战兢兢地问道：“大天狗来了？”

晴明点头道：“是。”

红叶问道：“他，他来抓谁？”

“你果然知道些什么。”博雅在桌上重重地拍了一掌，惊得红叶后退了两步。

“红叶。”晴明柔声问道，“你中毒之事，是否与大天狗有关？”

“我，我不知道。”红叶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晴明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我说，大天狗来找的人是我呢？”

“什么？！”红叶一惊。

“京都的结界已经破了。”晴明说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红叶垂下了头，低声说道：“是那位大人，那位大人要复活了。”

“什么？”

“八歧大蛇要复活了。”红叶轻叹了口气，声音有些颤抖，“我早该想到的，他连酒吞的妖气都吸收了……”

晴明愣住了，博雅问道：“八歧大蛇？是那个被须佐之男斩杀的妖怪吗？”

“是。”红叶抬起头来，说道，“八歧大蛇藏匿在阴界裂缝之中，数百年来，吸收了无数妖怪的妖气，我也是其中之一。”

“此事非同小可。”晴明有些焦躁地用扇子拍打着手心，“若八歧大蛇真的复活，对京都来说，必将是一场浩劫。”

“八歧大蛇在完全恢复之前，无法从阴界裂缝之中逃脱。”红叶说道，“我只见过他手下的两名妖怪，抓走我的大天狗，与杀死我的野衾。”

“野衾？”

红叶解释道：“野衾是八歧大蛇的心腹，他身上带着八歧大蛇的蛇毒，一旦有妖怪身中此毒，将无药可解。八歧大蛇可以随时控制这种毒素，凭空吸走所有妖气，化为己用。”

“啧，真是可怕的能力。”博雅叹道，“连酒吞童子都没能逃过。”

红叶心有余悸地说道：“野衾的速度很快，出手利落，毫不留情。”

“看来近期都得减少外出。”晴明说道，“被野衾盯上可就糟了。”

“还有大天狗！”红叶提高了音调说道，“他的妖气太强大了……”

“红叶。”晴明说道，“大天狗就在庭院中。”

“欸？”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他的确是被我召唤出来了。”晴明说道，“是大天狗告诉我，这一切的背后有大妖怪的存在，但因为某些原因，他无法向我透露，所以很抱歉，我利用了这一点来试探你。”

“……”红叶愣了一愣，忽然笑出了声，“谁能杀了大天狗？哈哈哈，因果报应，一定是八歧大蛇吸走了他的妖气，侍奉那样的主人，真是可笑啊！”

“像行尸走肉一般，不断为八岐大蛇献上祭品，最后把自己都给献上了！”

“为了大义？他们毁掉了多少妖怪平淡的生活，带来了多少灾难！居然还敢自称大义！”

“若不是看我还有些用处，我早已命丧黄泉！”

“……”

一时间，晴明有些无言以对。

红叶发疯似得笑着，像是要把压抑已久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

晴明伸出手，轻轻揉了揉红叶的头发。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笑声逐渐弱了下去，脸上已是两行清泪。

“对他来说，也许死也是一种解脱吧。”红叶扭过头，擦了擦眼泪，“顺从或是死亡，我又何尝不是如此，若是早些看透，也许就不会害了酒吞。”

“红叶。”晴明捧起红叶的脸，用衣袖拂去了她眼角的泪珠，“一切有我。”

红叶哭得更惨烈了，她一头扑进晴明的怀中，不断抽泣着。

一旁的博雅看得嘴角直抽，他轻咳了两声，开口问道：“所以说，我们敬爱的晴明大人，下一步该作何打算？”

晴明拍了拍红叶的肩膀，思索片刻，说道：“八歧大蛇手下的妖怪打破了结界，想必已经潜伏进京都城了，必须要提高警惕。还有，对手实力超过了我们的想象，得加紧提高式神能力。”

博雅问道：“大天狗怎么办？”

“不用担心他。”晴明说道，“你还记得他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