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胥颜说着他听不懂的话,殊隐很生气,他说:“当初全三界的人都在阻止凤绝重生,看来他们是对的。”
“博御的事情你都没管明白,休要来管我。”
“胥颜……”
胥颜抬头看着飞舞的凤绝,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温馨,这也是殊隐从未看过的,他看着胥颜出世,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看着他因为背负三界之责而郁郁不乐,可是现在,只不过是凤绝重生就能让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吗?
胥颜缓缓道:“你若是为了天下伤他分毫,我也定会为他毁了三界。你伤他容易,我毁了三界更容易。”
一转眼,小小孩童的凤绝已经变成了玉树临风的少年,他有着异常摄人心魄的面孔,长眉入鬓,眼尾上挑,圆润殷红的双唇中间却嚼着一根狗尾巴草。他坐在树杈上,一条腿蜷起,一身猩红的古袍随风猎猎作响。猩红色的瞳孔中间仿佛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
一只五彩的凤凰从半空中飞来,落到凤绝身边的树杈上,随即变成了一名靓丽的少女,少女抖着两条腿,对凤绝说道:“陛下,我听说天界和妖界打起来了,好像是因为两界的界石突然震碎了,妖界说是天界做的,天界又说是妖界做的,两界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哎,天界和妖界之间打斗,受苦的还是人间啊。”
凤绝从鼻子里发出了哼声。
少女歪了歪头,疑惑道:“陛下,你怎么了?”
“凤绫,我好像喜欢一个人。”
被唤作凤绫的少女闻言脸色一红,低下头,双腿来回晃动,半晌才悄悄问道:“你喜欢她什么?”
凤绝神色凝重,想了许久才摇摇头:“我也说不明白,但是好像我本就应该喜欢他,但是我却不敢喜欢他。”
凤绫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肩上的发丝,问道:“为什么不敢?”
凤绝看了看手里的狗尾巴草,神色忧伤:“殊隐说他不能动情。”
凤绫的腿停了下来,她有些吃惊,“这?这怎么还牵扯到殊隐上神了?那……胥颜神君有说什么吗?”
凤绝神色慌张了一下,立刻说:“我不能告诉他。”
“为什么?”凤绫问完,自己也叹了口气,气馁道:“也是,神君那么看重你,你若对他说了,他一定会生气的,他一生气肯定又有好多人跑去和帝神诉苦,届时你也会遭殃的,你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了。”
凤绝手抖了一下,狗尾巴草从手中脱落,他神色逐渐落寞下去,火红的瞳孔逐渐失去色彩。“对,我不能告诉他,我不能告诉他……”
那是冰寒彻骨的地方,四处都是玄冰,已经眉眼成熟,下巴棱角分明的凤绝手里抱了一把椅子走了进去。
那把椅子是由紫藤打造,造型精美。
胥颜将书卷放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凤绝手里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凤绝将紫藤椅摆放到墙边,解释道:“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紫藤妖被凡人放火烧毁,我将它从火堆中救了出来,但是它已经不行了,我见它修为尚可,便将其编织成椅送给神君。”
凤绝眉眼淡然,那紫藤妖一心一意等待自己的爱人一等就是千年,可是没想到最终却被爱人视为妖邪,请了道士放火焚烧。凤绝看向胥颜,心想,它不过是等了千年,而我却等了数万年了。
胥颜指尖从紫藤椅上滑过,“好端端地,怎么送本君东西?”
凤绝抿了抿唇,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成拳,“我听说今日是三界诞辰,普天同庆。今日不正好也是您的诞辰吗?我不知道该送您些什么,您好像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胥颜突然扶着头脚下踉跄,凤绝神色大变立刻去扶住他,惊慌地问:“神君您怎么了?”
胥颜无奈地笑了一下,摆手道:“太吵了,我头晕。”灵识中无数鞭炮声轰然炸起,人声鼎沸,世间亿万生灵无比精神,上天入地地吼叫,几乎能将天捅个窟窿,灵海仿佛要炸开一般。
“那您歇一下。”凤绝神色凝重地扶着胥颜坐下,胥颜躺在冰床上,手指按着额头。
凤绝坐在胥颜身边,伸出手,指尖带着暖融融的神力为胥颜按摩。
三界诞辰,每五万年举行一次,凤绝从降世到现在,算上这一次不过才经历过三次。第一次的时候,那天胥颜待在落凰岭中,勒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包括他,那个时候他还不到两万岁,玩心尚重,根本没有细想这普天同庆的日子神君为何不参与。第二次,也就是灭世之灾后的第一个万年,那时三界正在重建,没人有闲心和余力去庆祝三界诞辰,而那天,凤绝还跪在冰牢外请求胥颜的原谅。
这是第三次,凤绝这时才知道,每五万年一次的三界诞辰对胥颜来说都是个不小的灾难。
胥颜不断地眨着疲惫的双眼,如冰魄般的眸子一直盯在凤绝脸上。凤绝顿时感到心虚,有感觉到自己心中无比的焦渴,他慌忙转过头喉结滚动,不敢再同胥颜对视,他劝道:“神君,您睡一会儿吧。”
可是冷不丁地,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他被迫低头,唇便落在了两片冰凉的唇上。凤绝蓦然惊骇,慌张地要起来。然而脑后的手却非常有力,扣得死紧。凤绝感觉到胥颜张开嘴将他的唇含住,带着微凉的气息不断地允吻他的双唇。
撑在胥颜身侧的双手渐渐失了力道,凤绝跌在胥颜身上,微微张开口,任凭对方冰凉的气息探进自己口中。
随即,他被